來就是世間常有的道理。”
卓玉冰道:“可是我不知道我爹是誰……”
司馬傑一怔說道:“姑娘怎麼說?”
卓玉冰道:“我那時仍在祖褓之中,別說我爹姓什麼,叫什麼了,就連我爹生得什麼樣子也不知道?”
司馬傑呆了餘道:“難道令堂沒告訴過姑娘。”
卓玉冰道:“我姐只告訴過我她的身受,她的遭遇,其他的絕口不談。”
司馬傑默然半晌始點頭說道:“也難怪,這就麻煩了,我總不能轉回去問令堂……”
卓玉冰道:“我只知道我爹一身所學高絕,在當世武林中比比皆是。”
司馬傑搖頭說:“姑娘,所學高絕之人,這就夠了。”
卓玉冰道:“可是據我所知,我爹那身修為,在當世武林之中並不多見,最多也不過是三數人而已。”
司馬傑道:“姑娘怎知道……令堂說的?”
卓玉冰道:“我姐這麼說過,我娘說我必須練就一身當世無敵的功力,要不就得有一種獨特的功力,否則絕不是我爹的對手,你想,這不就說明我爹的所學在當世一二人之間麼?”
司馬傑點頭說道:“姑娘分析得妙,這不失為找尋令尊的一個依據,只是苦只苦不能確定……”
卓玉冰道:“要確定只有去問我娘,恐怕我娘不會告訴你。”
司馬傑道:“她連親生女兒都沒說,怎會告訴我這個外人……”
繼而又詫聲接道:“這就怪了,令堂為什麼不讓姑娘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
電五冰道:“也許她老人家不是不告訴我,只是不願意提而已。”
司馬傑點頭說道:“這倒有可能,要不然令堂沒理由不讓姑娘知道自己的牛身父親是誰……”
一陣強勁寒風吹得嗚嗚作向,捲起了地上的積雪,滿頭飛舞,撲面生疼,卓玉冰連忙以抽掩面。
.司馬傑倏有所覺,忙道:“只顧著說話了,姑娘出來不少時候了,令堂必然等得心急了,請快回去吧,我也該走了”
卓玉冰神色一黯,道:“你真要走了麼?”
司馬傑道:“姑娘,我遲早總是要走的!”
卓玉冰道:“我知道留不住你,我娘說的對,世上無不散的筵席,縱然能多留你一刻,你仍是要走,除非你能永遠跟我在一起,我不再耽誤你了,你走吧。”
司馬傑一拱手道:“那麼姑娘請保重,日後我會竭盡所能地找尋令尊,也會竭盡所能地促使他回心轉意,回到自己妻女面前悔過,以作對令堂跟姑娘的報答,告辭了。”
他對這位多情而痴心的美姑娘也有不忍,無如他不敢誤人,也不敢再多停留,話落,立即出澗而去。剛出澗,只聽身後卓玉冰喚道:“等一等。”
司馬傑只得停步回身道:“姑娘還有什麼事?”
卓玉冰道:“你要上哪兒去,回‘六詔’麼?”
司馬傑道:“是的,姑娘。”
卓玉冰道:“日後還會到中原來麼?”
司馬傑道:“會的,姑娘,我要儘快地找到令尊……”
卓玉冰忙道:“你會來看我麼?”
司馬傑心神一陣震顫,道:“會的,姑娘,只要有機會。”
卓玉冰聽得最後一句,神色更形黯淡,道:“謝謝你,我會等你的,萬一等不著你,我會到武林中找你的,你走吧,我也要回去了。”
司馬傑沒再說話,略一咬牙,掉頭而去,這時候倏地想起把一件東西遺忘在洞裡了,他的人皮面具,他想回去拿,他轉念一想又覺不妥,於是他停也沒停地走了。
卓玉冰呆呆地站在澗口,一直望著司馬傑耶頎長身影被那片樹林遮住不見,突然,她美目一陣眨動,兩串晶瑩珠淚撲簌籟垂下。
就在這時候,背後伸來一雙手撫上她的香肩。
她猛然一驚,就待有所行動,背後適時響起一個低沉而輕柔的話聲:“冰兒,是娘。”
卓玉冰又是一驚,忙轉過身去,可不是嗎,黑衣婦人肋下夾著兩根烏黑的鐵柺,就站在她眼前,她脫口呼道:“您什麼時候出來的……”
黑人婦人唇邊泛起笑意,道:“我出來好半天了,是跟在你身後出來的……”
纖手一揚,手裡拿那人皮面具,道:“他忘了這個,可是我沒機會給他。”
卓五冰忙轉過身就要叫。
只聽黑及婦人道:“冰兒,來不及了,他走遠了,夜深人靜時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