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能解它的毒!”
卓玉冰神情一喜道:“那不正好麼,那角龍已經被他殺了,只要趕到‘六詔’去一趟,找著那角龍的屍體,取得他那隻角……”
黑衣婦人冷冷地翻了她一眼,道:“你知道什麼?小小年紀不懂就少插嘴,要是那麼容易的話,我就不會說急也沒有用了。”
卓玉冰香唇動了一下,想問,但卻沒敢開口。
司馬傑眼見卓玉冰為自己受責,好生不安,他歉然地看了卓玉冰一眼,然後望著黑衣婦人道:“老人家請明教!”
黑衣婦人道:“年輕人,你可知道,那‘角龍’的角有一種很玄奧的特性。”
司馬傑道:“老人家,晚輩不知道!”
黑衣婦人道:“角龍死後,如果在一個對時之內不拔下他的角,那角就會失去祛毒的功能妙用,也會隨角龍的屍體慢慢腐爛,如果在一個對時之內把它拔下,他不但永遠有祛毒的功能妙用,而且不會腐爛,我說這話你懂麼?”
司馬傑神情一黯,點頭說道:“晚輩懂,老人家的意思是說,晚輩所中之毒已經沒救了,除非能再找到一條角龍拔取他的角……”
“不錯,年輕人!”黑衣婦人點頭說道:“六詔地廣人稀,毒物遍地,瘴氣瀰漫,人人認為畏途死地而不敢輕易涉足,有些地方根本人跡難至,‘角龍’蟄居之所在,固然不會再有其他毒物,但也必是個人遺蹟罕至之處,那‘角龍’死在那個地方多半不會被發覺,縱然會被人發覺,不懂角龍角妙用之人,也不會去拔取他那雙角,只怕那角龍角早已隨角龍屍體腐爛了!”
司馬傑沒說話,卓五冰卻又忍不住問道:“娘,世上還有第二條角龍麼?”
黑衣婦人臉色一沉,道:“剛說過你,不懂就少插嘴,你怎麼又……我已經說過了,‘角龍’是雌穿山甲誤觸雄角蟒精血所生,像這種巧合百年甚至千年不會碰上一次,這世上哪來這麼多的‘角龍’!”
卓玉冰臉色微變,憂慮之情形於色,道:“那他不……不是沒救了麼?”
黑衣婦人道:“所以我說他錯過了救自己的千載良機!”
卓玉冰無限同情,悲痛地看了司馬傑一眼,香唇啟動,欲言又止。
司馬傑卻淡然一笑道:“卓姑娘,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生老病死,人誰難免?不過遲早不同而已,我看得很開,卓姑娘不必為我……”
只聽黑衣婦人喝道:“年輕人,好胸襟……”
冷冷掃了愛女一眼,道:“冰兒,人家都不著急,你又急個什麼?”
卓玉冰垂下了螓首。
司馬傑忍不住說道:“老人家,惻隱之心,人皆有之!”
黑衣婦人兩眼一睜,寒芒外射道:“年輕人,你是說我不該對她……”
司馬傑截口說道:“老人家,晚輩不敢!”
黑衣婦人道:“年輕人,我是在管教我自己的女兒,世間悲慘事多不勝數,倘若動不動就生惻隱之心,那還得了,再說自己的身受比別人還悲慘,又顧得什麼別人!”
司馬傑揚了揚眉,道:“老人家有什麼悲慘的身受?”
黑衣婦人道:“年輕人,我不願說,總之我母女的身受該是這世上最悲慘,最讓人垂淚的,但是我不需要別人同情……”
司馬傑道:“老人家有一付傲骨!”
黑衣婦人道:“年輕人,你也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同情的,對麼?”
司馬傑微一點頭道:“話是不錯,老人家,晚輩這身傲骨敢說不比任何人稍軟,無如那要看是對誰……”
黑衣好人道:“年輕人,對誰?”
司馬傑道:“賢母女是我的救命恩人!”
黑衣婦人搖頭說道:“年輕人,那不算什麼,我根本沒放在心上,要照我意思,你如今仍掛在在洞外面那棵樹上呢!”
司馬傑道:“不管怎麼說,老人家畢竟還是救了晚輩!”
黑衣婦人道:“不是我,是冰兒!?
司馬傑道:“所以老人家不該怪晚輩干涉老人家管教愛女,其實那也不是干涉,而是斗膽作不平之鳴而已。”
黑衣婦人臉色一變,旋即淡淡說道:“年輕人,你很會說話……”
司馬傑道:“老人家誇獎,只請老人家善待自己的愛女!”
黑衣婦人道:“善待,難道我會虐待她,折磨她不成?”
司馬傑道:“老人家要知道,卓姑娘是老人家的愛女。”
黑衣婦人擺手說道:“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