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六詔”極巔空中,下面就是萬丈深淵,只一失足其後果……
諸葛英微微皺了皺眉道:“你到底要讓我見誰?”
邢玉珍道:“已經到了這地方,再繞過那塊石壁你就知道了,奈何這般沒有耐性?請吧!”
她招了招手,側身讓了讓路。
諸葛英沒動,道:“既然帶路,就應該帶到底。”
邢玉珍倏然一笑道:“堂堂昂藏七尺鬚眉,當今武林中的翹楚,竟然也玩小心眼兒,表現得這麼小家子氣!”
諸葛英淡然說道:“你我是敵非友,面臨險地,不得不防。”
邢上珍道:“我走在前頭先過去就暗算不了你的麼。”
諸葛英道“至少你是在我眼前。
邢玉珍道:“你怎麼說這種話,以你的名氣跟所學,是不該說這種話的,在我輩來說,眼前跟背後有什麼分別?”
諸葛英道:“分別固然是沒有什麼分別,不過置身在那條小路上,轉身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邢玉珍一笑淡淡道:“你的顧慮十分周到,只是我認為是多餘,說句話不知道你信不信。”
諸葛英道:“什麼話?”
邢玉珍一指置身這塊平地道:“這塊平地也下臨萬丈深淵,我若有害你之心,我能輕易地把你打下去,你信不信。”
諸葛英淡淡說道:“是麼?”
邢玉珍道:“別的我沒見過,這一路飛馳,我能氣不稍喘,面不改色,而你卻紅熱上臉,額上見汗,至少這一點我比你強,你不如我。”
諸葛英心頭震動了一下,沒說話。
邢玉珍一笑說道:“年輕人,你我是友非敵,今後別再玩小心眼兒,跟我來吧。”
她轉身踏上了那條小路,輕盈靈妙地走了過去。
諸葛英踉上上去,他卻不敢大意,雙臂凝足了真力,兩眼直望著邢玉珍的雙肩,一眨不眨。
等繞過了這塊石壁,他才發現他這份戒心是多餘的,邢玉珍走在前面,連頭都沒回。
繞過這塊石壁,諸葛英散卻去了兩臂的真力,略略鬆了一口氣,同時,他心神震動,為眼前的景色怔住。
眼前,又是一塊平地,敢情是一大塊平地被那塊石壁由中分開了,這塊平地上,皆倚孤峰地築著一座小茅屋,屋外有一圈竹籬,竹籬內奇花異卉,竹籬外草亭一座,棋盤一方,一局沒收拾的殘局。
草亭內,石見一個,石凳兩隻,正好供相對奕棋,或品茶,或舉杯邀月,或…
…盡是人生快意雅事。
這麼一個女魔頭,竟覓了這麼一個幽絕淡雅的地方築廬而居,令人除了覺得她極懂享受,的確不凡不俗之外,還令人有一種大不相襯,糟塌了這塊地方之感。
不過後又說回來了,邢玉珍是殺了夫婿偕清夫私奔躲隱,也確實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