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你看蓋在哪兒合適。”
梅夢雪道:“各位,隨便哪兒都行。”
費嘯天搶手一指,道:“就在這條小溪邊吧。”
孟中應聲施禮,轉身招呼大夥兒動車動手。
人多好辦事,加以材料齊全,一個更次不到,一座玲瓏小巧的小茅屋已矗立在谷口小溪之畔。
費嘯天指著茅屋道:“雪妹請看看合意不?”
梅夢雪美目含淚,連連點頭沒說話,她激動得說不出話來,面對這位胸襟氣度兩邊人,頂天立地的蓋世奇豪,她能說什麼,又有什麼好說的?
孟中走過來了一躬身道:“稟爺,應用的東西都在裡頭,全擺好了。”
梅夢雪忙道:“辛苦大家了,我謝謝,也感……”
資嘯天沒讓她說下去,一擺手道:“叫他們押車先回去,你們四個人留下來,待會兒再跟我一塊兒走。”
孟中應聲走過去傳了話。
告辭聲中,那十幾個健兒跟著車走了,孟中跟另三個則垂手站立在遠處,神態恭謹異常。
費嘯天向著茅屋一招手,道:“雪妹,請進去看看。”
一頓喝道:“孟中,把燈點上。”
孟中應聲先進茅屋,隨即茅屋中燈光外射,孟中跨步而出,垂手侍立在茅屋門口。
梅夢雪當先舉步走向茅屋。
進屋看,茅屋一明一睹,明的一間算廳堂,雖然狹小,但桌椅俱全,桌上擺著一盞銀絲光亮的風燈。
費嘯天陪著梅夢雪過了暗的一間,這一間是臥室,也點著燈,床雖然是幾塊木板釘的,但錦褥緞被,全是新的,應有盡有,周全異常,只不見一點紅色。
由此可見費嘯天手下這些弟兄們,是多麼地會辦事。
梅夢雪沒說一句話,但珠淚卻垂下了兩行。
出臥室又來到廳堂,費嘯天開口問道:“雪妹隻身在此,我放心不下,床頭褥子下壓著一把劍,以防萬一,最好是備而不用。”
梅夢雪道:“謝謝費大哥,天色不早,費大哥請回吧。”
費嘯天沒說話,告辭出門,帶著孟中四人走了。
梅夢雪站在門口,一句:“費大哥跟四位弟兄走好,恕我不送了,”之後,便呆呆地望著,一直望著五條身影不見,突然,她哭了,爬在門框上哭了……
費嘯天帶著孟中四人出出百丈,突然停下步來。
孟中立即躬下身軀:“爺請吩咐。”
費嘯天道:“你四個折回去,日夜輪流守護,我回去就派人送衣物來。”
孟中忙道:“是,您放心。”
費嘯天道:“絕不許讓梅姑娘發覺。”
孟中道:“是,爺。”
費嘯天道:“梅姑娘倘有毫髮之傷,我唯你四人是問。”
孟中道:“梅姑娘倘有差池,屬下四人提頭來見。”
費嘯天感慰一嘆,擺手一說道:“去吧。”
四個應聲躬身,旋即狸貓一般地輕捷,回撲“梅花溪”而去。
他四人身影不見,費嘯天像突然脫了力,臉色發白,魁偉身軀一晃,他連忙伸手扶住身旁一株壓雪老樹。
適時,一聲輕嘆隨風飄到:“一個情字害煞人,何苦……”
費嘯天神情一震,收手站穩,瞪目輕喝:“什麼人?”
只聽一個清朗話聲說道:“久仰‘金鞭銀駒’英雄蓋世,當代奇來,今夜一見,果然不虛,甚至令人有傳聞難及一見十一之感……”
費嘯天轉眼通視發話處,目中威稜暴射,投向八九丈遠近的一株合抱大樹,喝問道:
“閣下是哪位?請現身容費某人一見。”
那清朗話聲道:“費大俠,相逢何必非相見……”
費嘯天截口說道:“閣下是嫌費某人不夠恭敬,抑或是……”
那清朗話聲一聲輕嘆道:“費大俠這話令人不得不現身容我拜見……”
隨著話聲,那株大樹後轉出一個身材頎行的黑衣人,他,長眉細目,一張臉慘白得沒一點血色。
他像隨風飄行,跨步而至,舉手就是一揖。
費嘯天看得清楚,黑衣人那雙手白皙修長,十指根根似玉,他目光一凝,答禮發話說道:“費某人請教……”
黑衣客淡然一笑道:“費大俠,我武林末流,藉藉無名……”
費嘯天道:“閣下何一吝若此,是不是費某人不配問?”
黑衣客搖頭說道:“二者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