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字眼,是皇帝的自稱。
這個字的由來,便是數百年前秦始皇所定。從那個時候開始,皇帝開始自稱為朕。
此時聽見有人在自己的面前自稱朕,落在秦始皇的耳朵裡,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臉上。
他抬起手,摘下頭上的斗笠。大雨瞬間打溼他的臉頰,卻是掩不住那個眼神。
即便他比孫權矮了許多,卻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的神情。那雙眼中閃爍著寒光,讓周圍都跟著變得清冷。
司馬懿不由往後退去,害怕被波及。他還沒有完全恢復,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參加戰鬥。
孫權迎著對方的目光,沒有絲毫退讓。只是似乎被對方的氣勢影響,雨水落在衣襟之上,溼了一片。
“你剛才說什麼?”
這幾個字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司馬昭的表情也跟著變得有些扭曲。
兩人隔著數丈,這短短的距離,風雨不存。兩人的氣勢撞擊在一起,掩過風雨之聲,唯獨比這響亮的,便是那六個字,一遍又一遍的來回翻滾。
“你!剛!才!說!什!麼!”
第一二六章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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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七章 帝王的劍
風雨之中趕路,是一件很艱難的事。腳下的路泥濘不堪,馬兒牟足了勁,速度卻依然快不起來。
更煩人的是,大雨迎面而來,落在臉上就像是石子一般,好生難過。趙廣眯著眼睛,身上早已溼透。
“大師,我們把左琴悄悄留下,她不會生氣吧?”
“沒事,正事要緊。”左慈歪著看了看黑夜中的路,似乎在擔心馬兒會看不見。
從皇陵之中出來之後,三人一起回了左慈的竹屋,而後休息了一夜。左慈用迷香將左琴迷暈留在了家裡,便悄悄帶著趙廣開始趕路。
兩人的速度不算快,此時距離建業還有一些距離。
趙廣看著遠處黑漆漆的一片,不由問道:“我們這麼慢,還來得及嗎?”。
左慈看了看夜空,大雨沖刷著他的臉。“不急,他們還沒開始呢。”
;無;錯;+他們自然指的是孫權和司馬昭,趙廣想了想,不再多說。雨夜很靜,靜得只剩下雨聲和馬蹄聲。
……
孫權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右手握住了劍柄,劍鞘中又起一身輕鳴。他笑,是因為對方亂了。如果對方一直表現得淡定自如,反而會讓他擔心。
他並沒有急著出劍,看著自己溼了的衣襬搖了搖頭。
對於這樣的無視,司馬昭怒極反笑,“你若是知道我是誰,便知道自己犯了何罪。”
從獲得肉身開始,他一直都是自稱“我”,而不是自稱“朕”。因為他覺得現在的自己還不是真正的自己,如果自稱為“朕”,便是將司馬昭也算了進去。
出於對於這個稱謂的鄭重,他不想讓人享有同等的榮譽。
也是為了這個榮譽,當聽見有人自稱“朕”時,除了生氣之外,他還想讓人知道,這個稱謂究竟有什麼意義。
“哦?願聞其詳。”
“秦朝始皇帝,嬴政!”司馬昭一臉認真的表情,卻更像是在胡說八道。如果是在一個普通的場合,定然會被人當成神經病。
孫權不是普通人,懷疑對方是在戲弄自己的同時,心中信了五分。而後他又看向遠處的司馬懿,想從對方身上得到答案。
此時司馬懿已經退開一段距離,臉上一副煞有其事的表情。他在思考著兩人交戰的結果,而自己該怎麼處理。
迎著孫權的眼神,他微微一愣。即便這夜很黑,又有風雨阻擋,也依舊不能隔斷兩人的視線。
他沒有回答,就這麼定定的看著對方。
孫權默然點頭,心中信了八分。
然而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秦始皇,他的立場都一樣。即便知道這其中有些蹊蹺,但是遠比不上建業的安危要緊。
“不管你是誰,我只說一次,請你離開。”
司馬昭臉上笑意更甚,似乎對方說了一個極好笑的笑話。他越笑越誇張,身子前俯後仰,用手指著對方。
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他又咳了咳,而後才回道:“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沒聽清自然是假,孫權也不管對方是不是真的沒聽清。他說過只說一次,便就只說一次。
劍鞘微微震盪,孫權緩緩抬起右手。右手之下,是一片光明。長劍終於脫鞘,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