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中的那人,他只想到兩個字:完了。
“大司馬!”曹植更是驚撥出聲。
 ;。。。 ; ; 刀刃在黑夜之中泛著寒光,那名侍衛臉上笑得有些無奈。
他是在為趙廣無奈。
既然左慈已經逃走,他自然不可能再將其留住,這樣的話,他只要將趙廣留下就可以交差了。
至於曹植,他雖然不敢怎麼樣,但是卻也不會被其攔住。
“你是大司馬手下的侍衛?”雖然認出了對方,曹植還是有些不悅的問道:“是大司馬讓你來的?”
“子建公子,外面的馬車我沒有動,你還是先回去吧。”侍衛笑著說道,語氣還算恭敬,然而其中的威脅意味也十分明顯。
月光下那把長刀反射著寒光,攝人心魄。趙廣皺著眉頭,思量著自己的勝算有多大。這名侍衛不是顏家的那些侍衛可比,按照左慈所說的實力劃分來說,應該已經到刀術精通的層次。
從對方走過來的氣勢就很容易感覺到,帶來的壓迫感太強。
他現在沒有槍,也沒有弓箭,精通的功法不能施展,這是最致命的。
“你在威脅我?”曹植臉上不由浮起一絲怒色。上次趙廣被帶走便不知道受了什麼苦,這一次他不會再允許類似的事情發生。
“大司馬怎麼會有你這麼愚蠢的手下。他老人家不怕我,但是你又有什麼資本?”
這話說得很直,像是挑唆,然而意思卻很真,只是威脅。他只是一個侍衛,曹植想要對付他很容易。
然而那名侍衛似乎沒有聽見,腳下沒有絲毫停頓,將長刀提起,用手輕輕擦了擦。此時距離兩人已經不過數丈。
趙廣此時眼睛左右搜尋,想要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當武器的東西。看來看去,茅屋邊上有一木棒最為適合。
那應該是鋤頭的把手,只是上面的鐵具已經不翼而飛。趙廣走過去,並沒有被阻攔。
他把那根木棒拿在手裡揮舞了兩下,還算順手。侍衛見狀,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轉而變得憤怒。
他覺得自己被輕視了。
“子建公子,不必浪費你的口水,你最好還是先行離開,不然刀劍無眼,傷到你就不好了。”
“你!”
“子建兄,不用說了。”
趙廣開口,示意對方沒必要再說下去。曹植不由一愣,覺得趙廣是不是瘋了。
“賢弟,他叫趙三兩,可不是普通的侍衛!他……”他還想說什麼,卻是被趙廣伸手製止。
“子建兄,你知道我躲不掉的,何必與他多言。”趙廣冷笑,目光看向那名侍衛,“來戰吧!”
隨著這一喝聲,他率先衝出,數丈的距離很近,感覺沒跑幾步便已經到了眼前。那根木棒一頭偏大,朝著侍衛重重的衝去。
“不自量力!”侍衛輕哼一聲,站著紋絲不動,手中長刀只是隨意的一劃,便將木棒打偏。他的動作很大,但是速度卻絲毫不慢。
剛一交手,趙廣便感覺到了壓力。然而也只是壓力,並不是壓制。
“必須儘快!”
他之所以主動衝上去,並不是有必勝的把握,而是為了節約時間。天知道司馬懿後面還有沒有什麼後手。
看著兩人戰在一起,而趙廣明顯落於下風,曹植不由咬緊了嘴唇,顯得十分擔心。
戰鬥沒有絲毫停頓,兩人的心態卻是在不斷的變化。隨著時間的推移,侍衛漸漸發現眼前的少年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
最主要的是對方在不停的變強,在不斷適應自己的刀法。這讓他不由震驚,而且開始有些擔心。
他刀術精通,不可能殺不掉一個十二歲的少年——就算是拿著木棒的少年也不行。
所以他決定認真了,手中長刀一收,做了一個起手式,而後便狂暴而出。
他終於施展了刀法,而不再是隨意的攻擊。
這一變化,趙廣漸漸累計的信心一下子被擊潰。面對狂風暴雨的長刀,一下子就變得措手不及。
“這就是達到精通的真實水平嗎?”
現在已經由不得他吃驚,除了退以外,沒有了別的選擇。手中的木棒被砍斷一截,頓時短了些,不過看起來卻和他身材更相配。
趙廣看著木棒上方的平面,剛喘口氣,那長刀便接連而來。
如果不是從小習武,如果沒有北斗七星日積月累的幫助,如果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少年,以入門的槍術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