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他們不僅僅見到了南巫原始叢林的瑰麗浩瀚。
也見識到了這裡的兇險絕境。
這三日,原始叢林中,可謂是走獸遊林,多不勝數。
陳天斗的那一把七星鬼劍,和從邢羅仙那裡得到的法寶赤月,已經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魔獸的血液。
且南巫的魔獸與中原還有很大的不同,多數都有些巫術底子,無論是噴吐、虎撲還是鳴叫、嘶吼,均帶有不同於中原妖獸的巫法。
或許是南巫舉國上下盛行修習巫術,將一切巫法融入到瑣碎生活當中,哪怕是食物水米,也都被巫術所浸染,所以讓這些魔獸也不知不覺改變了體質。
嘭!
只聽一陣巨響從原始叢林的深處傳來。
隨即那一個全身煞氣的少年,便走到了一隻足有三丈高的魔獸屍體面前,從它的項頸之上拔出了那一柄紅色刃輪赤月。
唰!
隨著他手中的刃輪猛力抽出,一大片濃濃的血液頃刻間噴濺在空中,形成陣陣血霧。
但奇怪的是,那些魔獸的血液一經接觸到空氣,便立刻化為一片淡淡的黑氣,消失不見,貌似融入到了空氣之中。
“這南巫的所有東西都太奇怪了,這些魔獸的血居然會氣化揮發,究竟怎麼回事?”
陳天鬥將赤月背在身後,轉身望著那同樣正將吟霜劍從另一隻魔獸體內上拔出的林雨諾。
林雨諾提劍走上前來,微微蹙眉,盯著眼前那延綿不絕的山脈,沉聲道:“我曾經聽師傅說過,南巫地處靈氣之地,又盛行巫術,或許這附近的魔獸,也都被人動過手腳吧。也需這就是南巫國的一種防禦手段也說不定,這一路上,你可曾見過他們有邊疆守衛嗎?”
陳天鬥搖了搖頭,說道:“難怪,光是這些魔獸,就比那些邊疆守衛要強得多了,我們殺了三天,看樣子根本只不過是冰山一角,如果再不快點找到一處村落落腳,詢問當地民情,我們就要變成野人了。”
聽罷,林雨諾一雙明眸便幽幽的看向了陳天鬥,柔聲道:“其實在這裡變成一對野人,也不錯。”
陳天鬥面色一窒,眉毛微微挑動,隨即會心一笑:“只有我一個人變野人就好了,你這樣一個美女跟著我一起變野人,我怎麼會忍心?”
林雨諾莞爾一笑,心中說不出的寫意自在。
雖然在南巫大山中的三天每天都在與魔獸戰鬥,但不知為何,她就是覺得能夠與陳天鬥再這樣一處僻靜之地共同生活,也不是一件壞事。
南巫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讓人沉浸在這萬物生機的強大生命力中,也讓人不由得喜歡上了這裡的異域鄉情。
畢竟像南巫這樣貼近原始自然的地方,整個仙幻大陸也找不出另一個來了。
就這樣,陳天鬥與林雨諾又行了半日,終於算是來到了一處林間相對寬闊之地。
只不過這裡的野草塌折,泥土中有著奇怪的野獸腳印,而且看樣子還不是一隻,而是一群。
更令人奇怪的是,前方那一片足有一人高的野草叢,仿若被人用刀割斷,切口整齊均勻,可見下手之人刀法不錯,似乎經常奔赴沙場,行走在生死邊緣。
“奇怪,這裡好像不久前有大隊人馬經過。”陳天鬥走到那一片一人高的野草叢前,蹲下身子,細細的打量著那被獸足踏得塌折的野草,蹙眉說道。
可就在陳天鬥與林雨諾被眼前這凌亂一幕吸引時,陳天鬥前方的高高草叢中卻突然從傳來了一陣微微的響動。
陳天鬥反應奇快,右手向背後一抓,七星鬼劍已然在手。
“誰在哪裡?”
陳天鬥小心翼翼的向著草叢中打量,一步步的走了過去。
可突然間,一個身影從那草叢中頹然倒出,正趴在了陳天斗的腳下。
陳天鬥與林雨諾同時一怔,相視一眼,臉上均帶有一絲驚訝之色。
那從草叢中倒出的是一名二十幾歲的年輕女子,穿著一身彩色碎布衣裳,頭帶一圈圍布,有著濃濃的南巫風情。
只不過,這女子全身是血,原本白皙的小臉上也滿是血痕,雙眼通紅,似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她剛趴在陳天鬥腳下,便吃力的抬起頭,怔怔的盯著他看了片刻,便突然間鼓足最後一點力氣喊道:“屋裡阿扎塔!屋裡阿扎塔!!”
“啊?你說的是什麼啊?南巫話?”
陳天鬥一臉驚愕,見到這女子全身鮮血淋漓,又講出一口南巫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