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在一郡武林內執牛耳,就是去京城刑部弄個鯉魚袋掛在腰間也不難。徐鳳年輕描淡寫觀察他們四騎,那四人除了二品高手的師父眼神祥和,其餘三人的眼神可就各有千秋了,腰間佩劍有錦繡長穗的年輕男子意態倨傲,早就聽說北涼的將種子弟多如牛毛,眼前這個無緣無故出現在塞外邊關且又不披甲佩刀的陌生同齡人,多半是其中之一。中年劍客應該是那位江南武道小宗師的大徒弟,性格相對老成持重,在不露痕跡打量徐鳳年臥韁的手,試圖找出曾經習武的蛛絲馬跡。他的江湖閱歷十分豐富,不相信在數十萬北莽大軍攻打虎頭城的時刻,會有尋常人在這附近單騎散心。至於最後那個頭戴帷帽遮掩面孔的緊身黑衣女子,也在好奇審視眼前這位不像北涼男子更像是江南士族的公子哥。
徐鳳年笑著開口道:“別人怎麼看不重要,做好自己就是。真要拿眼光說事的話,離陽朝野二十年,看待我北涼不就一直等於是在看蠻子嗎?”
那年輕劍客大概是勉強受得了北涼邊軍的氣,獨獨受不了這種北涼同齡將種子弟的鳥氣,當場就勃然怒色,“我們師徒四人跑來鳥不拉屎的北涼投軍,是陷陣殺敵來的,不是聽你這種人冷嘲熱諷的!要不是我師父與徽山次席客卿洪驃是莫逆之交……”
老人臉色嚴厲,制止徒弟繼續言談無忌:“沖和!”
叫“沖和”的年輕人撇過頭,默默生著悶氣。他在江南江湖上一直也是溫文爾雅的劍中君子,本不該如此失禮失儀,只不過到了這貧瘠北涼關外,往往策馬狂奔一日都不見人煙,實在是水土不服,憋屈得難受。想那中原家鄉,此時也該是煙雨朦朧的旖旎時節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