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把老人屍體放在雕龍樑柱旁邊,也沒說話,只是瞥了周浚臣一眼,後者很快就識趣閉嘴,意識到身前這位見過大風大浪的年輕藩王,畢竟不是前幾任自己所依附豪強那般不但眼窩子淺,耳根子也軟。周浚臣心中哀嘆,半個時辰以前他還等著手下把這傢伙五花大綁到金鑾殿,希望能享受一回堂堂離陽異姓王的跪拜覲見,這會兒外邊已是打得天翻地覆,不但柔然山主洪敬巖出手了,連慕容寶鼎都不得不親自陷陣,周浚臣想到這裡,彎腰更甚。徐鳳年開門見山說道:“本來是想還能靠北涼王的身份,跟你喝著酒聊正事,不過你這位青蒼城主架子真不算小,也好,咱們可以新賬舊賬一起算,阮山東是北涼人,你的三供奉也是,都因你周浚臣而死,你的腦袋值不了幾個錢,賠不起,我進來的時候估算了一下,你得用兩萬忠心耿耿的流民來賠。蔣橫跟賀大捷的親兵大概有三千,不在城中的沈從武手上還有一千六,加上龍王府一千多龍鱗衛,這些都不算在那兩萬人裡頭,就當是你的見面禮。”
周浚臣哭喪著臉近乎哀嚎道:“王爺,小的也沒有撒豆成兵的本事吶,籠絡起兩萬流民比登天還難,更別提還要他們忠心了,小的不是不想給王爺鞠躬盡瘁,委實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徐鳳年一手猛然掐住周浚臣的脖子,將他摔砸在一根棟樑上,周浚臣雙腳離地,背靠柱子,喘不過氣來,徐鳳年手臂赤蛇縈繞扶搖,冷笑道:“那你就去死好了。看來你的腦袋掉了以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