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亭親眼看到北涼王時就有心理準備,王侯將相門閥世族裡出來的公子,有幾個不是性情涼薄的梟子?即便沒有他們父輩的雄才大略,可心性脾氣卻都學得十有八九了。
九鬥米老道魏叔陽並未直接參戰,只是氣定神閒地袖手旁觀。
苦力活還得由呂楊舒三人來做,沒辦法,瞎子都看得出這老道人在世子心中份量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還要重,所幸牌坊下一具符將紅甲在護衛坐於牌坊上的姿態浪蕩年輕人,眼前只有兩具匯聚佛道神通的傀儡。至於土甲想必是隱匿於地下尋求關鍵時刻的致命一擊,呂錢塘當仁不讓率先仗劍前行,單獨對上一具紅甲,體態豐腴的舒羞與雙手雪白的楊青風聯手對付另外一具。大概是呂錢塘心知此戰生還機會不大,非但沒有敗壞氣機,反而鬥志勃勃,廣陵觀潮悟出來的劍意,本就隸屬於老劍神那一脈,李淳罡江上一劍兩百丈,讓呂錢塘收穫頗豐,一劍出再無任何掛礙,手中赤霞大劍一往無前,不管身前紅甲如何皮糙肉厚,呂錢塘只管以手中劍疏洩四十年種種坎坷不平,紅甲每次與大劍碰撞都會擦出一大串火花。
舒羞雙掌擊在一具符將紅甲胸口,驟然發力,只是讓其輕輕一晃。身形矯健鬼魅的楊青風彈腿掃中甲人頭顱,對方卻紋絲不動,伸臂要去捏斷楊青風的小腿,後者卻憑藉一彈之勢早早後撤,舒羞趁機對著紅甲一頓連拍,一次比一次勢大力沉,這等凌厲攻勢與她身段模樣實在不太相符,次次聲響沉悶,終於讓紅甲後退,地面上劃出一道痕跡。
這位叛逃出南疆巫宗的嬌媚女子心中憤懣,嬌斥道:“姓楊的,你好意思讓一個女人擋在前面?昨天晚上力氣都丟在哪個娘們的肚皮上了?!”
楊青風落葉般墜地後,只是一瞬便如豹子弓腰再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