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長槍“蘆葉”,搖頭道:“勝了,多半已是此生最後一仗,總不能站在這裡看著,輸了,更是最後一仗,怎能死在逃亡途中。”
閻震春此話一出,那些將領都無言以對。
大軍前壓,大旗向前。
敵方兩萬輕騎亦是如此。
閻震春領兵三萬,逆風,西楚騎軍兩萬,順風。
雙方馬蹄下不存在優勢坡度,也無步卒方陣。
此處地域遼闊,可以展開足夠寬度的鋒線,也可以分批次投入騎軍,因此可以說,敵對雙方的騎軍主將,指揮才華可以得到圓滿的展現,而騎軍戰力更可能得到完美的體現。
這是一塊誰弱誰輸、誰退誰死的絕佳戰場。
沒有半點僥倖。
幾乎同時,兩聲號角像是遙相呼應地驟然嗚咽響起,雄壯而悲涼。
如出一轍,雙方第一橫排騎隊展開衝鋒後,衝出大半個馬身的距離後,第二排就隨即發起兇猛衝鋒。
每一排戰馬體格和馬步間距都幾乎相同,這才能夠絲毫不影響到每一個後排騎軍的衝鋒速度。
雙方橫向鋒線長度相當,但閻震春的騎隊因為人數相對佔優,縱深更大。
數騎突兀出現在兩軍衝鋒的遙遠側面,寥寥幾騎,無關大局,人馬都不曾披甲,其中就有那個跟隨裴閥子弟裴穗一起登上洛虎丘山頂烽燧的年輕人,謝西陲。
也正是這個籍籍無名的西楚寒門子弟,有膽子在曹長卿孫希濟這些大人物面前,指點江山,被曹長卿笑稱為“謝半句”,這個年輕人將整個西楚復國的經略大計,簡明扼要歸結為“捱打”和“打人”兩件事。
事實上,整個北線之事,都由謝西陲一言決之。
從櫆囂軍鎮在最後關頭的奪取,到之後的誘敵和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