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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守下妃子墳。”

趙長陵盯著這個極為器重的年輕將領,神情複雜。

袁左宗伸出手掌摸了摸下巴鬍渣子,笑道:“芝豹還要摸清各方軍伍的校尉用兵本事和習慣,才能做到最後一場大戰的如臂使指,畢竟還有那麼多外姓兵馬和眾多降將,拖延不得。還是我這個大閒人去妃子墳吧。”

褚祿山突然嘿嘿笑道:“這種大家一起死光光的死仗,袁白熊你有我熟稔?跟我搶,你也不害臊?”

李義山平淡道:“妃子墳這場仗,葉白夔有先後手,咱們也得分作兩撥,算是先後赴死,前者死得要慢,越慢越好,最好是耗光大楚的所有輕騎,甚至務必要讓大楚重騎進行過一輪衝鋒,左宗擅長儲存實力的騎戰。”

袁左宗點了點頭。

褚祿山瞪眼道:“那後邊的兵馬,總該是我的了吧?”

李義山搖頭道:“要是求一個兩敗俱傷,你去無妨,可那樣的話,大楚歸根結底還是贏了,葉白夔可以源源不斷派兵前往妃子墳,那裡就成了一場對我方很不利的消耗戰,除了消耗大將軍的實力,更消耗太安城的耐心,可惜任何一點,我們都輸不起。”

陳芝豹笑道:“我去好了。一萬五千騎給左宗,我只要後續的五千騎,只要左宗拖到大楚重騎投入戰場,我就能保證吃光他們,讓葉白夔再不敢用一兵一卒染指妃子墳。”

趙長陵擔憂道:“要是此時葉白夔突然展開決戰?”

主帥徐驍輕輕拍了拍這名有“滴水不漏,算無遺策”美譽的謀士的肩頭,爽朗笑道:“諜報上不是說那個大麻煩曹長卿還待在南邊嘛,葉白夔既然沒用此人,說明多半不敢過早決戰,何況這會兒還是他佔優的,他一個大楚主心骨的大人物,沒必要跟咱們這幫光腳的窮光蛋豪賭。”

風流倜儻的趙長陵嘴角泛起苦笑,但終於不再堅持己見。

都說兵馬未動糧草先行,可是這一次兩萬輕騎的悄然長途奔襲,除了攜帶少數糧草,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

為了掩人耳目,陳芝豹甚至特意策馬前往西壘壁前沿戰場,白馬長槍,一騎獨行。

大楚前軍都可以清楚看到此人的風采。

袁左宗領一萬五千騎率先趕往妃子墳,路線是先北再東。

上馬之前,李義山走上前,嘴唇微顫,卻沒有說話。

袁左宗猛然抱拳拱手,眼神清澈,神色堅毅,亦是沒有說話。

徐驍走上前,輕聲道:“左宗啊,義父不會說什麼好話,就說一句。就算死了,好歹爭取留個全屍,以後入棺的時候,義父也好幫你穿上一雙親手縫的布鞋。”

袁左宗聽著喪氣話,卻沒有半點憤懣,灑然笑道:“不用,留著給小年穿就行。就當左宗給他的禮物,這麼多年也沒送過他什麼物件,心裡頭總過意不去。”

徐驍揮手道:“去吧。”

一萬五千輕騎在深夜中悄然離開西壘壁。

徐驍站在原地,左邊是趙長陵,後邊是李義山,恰似大將軍徐驍的左膀右臂。

褚祿山蹲在義父前頭生悶氣,拔起一根僥倖沒被馬蹄踩爛的野草,連草帶泥嚼著。

徐驍在這名義子身邊蹲下,抬手拍了拍褚祿山的腦袋,笑著說道:“只要這回能吃掉大楚,由你做開蜀先鋒,義父本來已經許諾給左宗,他要是死了,剛好你來算上他那份。”

在徐家軍中搶軍功比誰都翻臉不認人的死胖子,破天荒沒有半點高興,耷拉著肥頭大耳。

徐家鐵騎,一撥撥老人走新人來,可自打追隨徐驍出兩遼起,打到了這座西壘壁,就沒有生離,唯有死別!

“徐鳳年”蹲在徐驍身邊,很想告訴褚祿山和背還未傴僂的徐驍一聲,袁左宗不會死,西壘壁一戰更不會輸。

但是之後,等到封王裂土北涼打北莽,就開始生離漸多,死別漸少。

直到他徐鳳年扛起徐家王旗,又一次直面北莽百萬控弦之士。

第028章春秋之尾,草蓆之旁

曾是狼奔豕突的楚越唐,現是狗屠驢販的奴賊盜,巍巍春秋,只餘下個傷春悲秋,笑哉悲哉?

傳聞神州陸沉的罪魁禍首黃龍士,在親眼瞧見士子北奔的一一幕幕淒涼場景後,只是捧腹大笑,作了數支幸災樂禍的曲子以供後人哼唱,自稱不但武林要感激於他的顛倒氣運,文壇更改如此,因為國家不幸詩家幸。

春秋這盤逐鹿大棋收官時計程車子北奔,離陽正史上只記載有一次永徽北渡,嘉勉以一段段華美辭藻,不吝稱讚,贊以八姓衣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