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一銘聽後,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
兩人剛才一番交流,要是外人聽了一定不知所云,但他們卻心知肚明。當意識到這事可能和麵有關係以後,兩人就開始商量對策了。朱一銘的意思是他的關係只能到泯州市級這個層面,而魏煌則表明他可以去省裡走動一下。這也算兩人之間的互相交底,至於說這個關係究竟通到誰,則沒有必要說得那麼明白了。
魏煌提到鄭璐瑤的另一個原因,是想打探一下坊間傳聞的關於她的身份與背景。現在朱一銘明確地給出了說法,看來關於鄭璐瑤有層的關係所言非虛,這也是魏煌明確表態要去省裡的重要原因。
朱一銘聽了對方的話以後,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於是若有似無地露了一點鄭璐瑤的身後的關係。他這話倒也不是胡謅,五一鄭璐瑤過來的時候,確實和他說過,在十一之前,鄭相國是準備帶他們母女去趟燕京呢。朱一銘之所以這麼說,自然是要給魏煌一些信心,誰也不會去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何況這事和自己還沒有什麼太大的關連。
在兩人閉目沉思之際,魏煌的秘錢旭不失時機地進來,為兩位領導的茶杯裡面續水,然後悄悄地退了出去。朱一銘知道這個秘是魏煌極為看重的,於是也作勢站起身來客氣了一番,錢旭則低聲連說:“朱市長,您坐,您坐。”錢旭心裡很清楚,人家這是在給自家老闆面子,他焉敢真的坦然受之,那樣的話,不就是典型的不知進退了嘛。
等秘退出去以後,魏煌遞了一支菸給朱一銘,然後說道:“老弟,這事不知你有沒有向市長彙報過呢?”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立即搖了搖頭,潘亞東那兒,他根本考慮都沒有考慮,自從知道他想打季曉芸的心思以後,朱一銘早就把他從合作物件當中勾去了。
魏煌可能也看出來朱一銘沒有和對方合作的意思,他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這事要想做成功了,可能少不了他的支援,所以老弟是不是……”
朱一銘把手頭的煙猛吸了兩口,他雖極力排斥和潘亞東合作,但不可否認地說,魏煌提出的這個觀點確實很有道理。現在藥價這事通到蘇運傑這已經是禿子頭的蝨子——明擺的了,要想把這事整明白了,自然少不了潘亞東的支援。換個角度說,這事要真做成了,受益最大的極有可能是潘亞東,沒有理由不拉他的,而且只要找門去,他出手的可能性還是非常大的。
朱一銘思考許久以後,對滿眼期待地魏煌說道:“老哥,這樣,我去試試,不過成與不成,我還真不敢保證。”朱一銘之所以這樣說是有原因的,次曾雲翳因為季曉芸的事情找潘亞東的門去,他要是不知道後來二女一起到了他的辦公室才怪呢,所以這次他願不願意出手,朱一銘心裡還真是沒底。
魏煌把要低掐滅在菸灰缸裡,對朱一銘說道:“老弟,放心,只要你過去了,他一定會答應的。就算你倆之前有些誤會什麼的,在這種大是大非面前,我們一定要相信市長的政治覺悟。他可是我們的前輩,有著豐富的從政經驗。”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點了點頭,魏煌的這話已經說得非常清楚了,潘亞東一定會分輕重的,不會在這麼大的事情面計較之前的那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的。這樣一想,似乎潘亞東確實沒有不合作的理由,既然如此的話,那到他那去一趟,倒也沒有什麼。朱一銘暗自下定了決心,至於說他和潘亞東之間的瓜葛,那可以遲一步再去解決,先搞定眼前的這件事情顯得更為重要。
朱一銘抬頭向魏煌望去的時候,心裡猛地產生了一個疑問,對方怎麼會知道他和潘亞東之間有過節的。難道曾雲翳過來的事情,已經傳到這邊來了,看情形應該不像呀。朱一銘的心裡暗自嘀咕道。看來他在研究魏煌,對方何嘗不也在關注他的言行,要不然怎麼會對與他相關的事情瞭解得這麼清楚呢?
朱一銘告辭的時候,魏煌照例把他送到了門口,然後錢旭一直把他送到樓梯口。朱一銘邊走邊拿出手機來看,居然已經十點半多了,想不到兩人不知不覺地居然討論了兩個多小時。透過這次交流,朱一銘徹底改變了對魏煌的看法,他屬於典型的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考慮周全,做事穩妥,這些可都是值得好好學習的,再加省裡還有強硬的背景,和他合作,確實是一件幸事。試想一下,如果和這樣的人做對手,要想獲勝的話,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看來能在官場混得風生水起的,都是有點道行的,絕對不可小覷,否則吃虧的只會是自己。
到辦公室以後,曾善學站起身來說道:“市長,剛才開發區的柳主任打來過電話,說是想向你彙報工作,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