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承認錯誤,我剛剛得知,香港的那家公司的相關手續,韓局長已經安排人給他們辦好了,我們沒有能夠及時採取措施,辜負了您的信任,請您批評。”
“這事我已經知道了,你這個招商局的副局長可真有點不稱職呀,這麼大的事情,居然到這時候才剛剛知道。”朱一銘嚴肅地說道。他最見不得光說不練的人,所以一點沒有給吉海留面子。
吉海聽了朱一銘的話後,心裡一沉,連忙說道:“市長,請給我三分鐘時間,我要向您做個解釋,然後甘願接受任何處分。”
“哦?”朱一銘不置可否地回了一聲,算是給了對方三分面子。
吉海聽了這一聲以後,心裡的一塊大石頭落了地,不過也不敢鬆懈,連忙接著說道:“市長,我和韓秋生一起,此時正在南粵省的遠海市呢。自從次你去過招商局以後,韓局長對我們的工作情況就非常關注,這段時間,我們在外面出差的時間,比我們之前三年的總和還要多,所以……”
朱一銘聽了這話以後,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關節,看來確實不能怪吉海和韓秋生,原來是韓宇搞的鬼。朱一銘衝著電話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知道了,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韓秋生看著吉海的手無力地放下了話筒,連忙問道:“怎麼樣,領導怎麼說?”
吉海失望地搖了搖頭,韓秋生見狀,怒道:“韓宇這個狗日的,這是要毀了我們呀。當時我就說不要理他,我們就偏不出來,他又能如何,你卻說那樣太張揚了,不好。現在倒好,煮熟的鴨子眼看又要飛了,現在人家的事情辦成了,我們的機會可就沒有了,真是倒黴。”
朱一銘凝視著紅色的電話機,心裡打定了主意,這個韓宇一定要拿下,否則的話,不光無法掌控招商局,而且極有可能成為別人發動攻擊的依仗。那樣的話,豈不是應了那個成語——作繭自縛。對做成這事,朱一銘還是很有幾分信心的,因為當時潘亞東和他說的時候,就是先緩一緩,並沒有保韓宇的意思,現在面子有了,事情也辦成了,他應該不會食言的,況且朱一銘也有相應的說辭。這時,他已經斷了在整治藥價面,邀潘亞東出手的想法了,都說道不同不相為謀,這話用在兩人的身,似乎再恰當不過了。
至於說藥價這一塊,朱一銘已經想好了另一個合作人選——吳遠琴,食品藥品監管可是她分管的口子。現在,這面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她如果仍坐視不管的,到時候,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所以讓她出手的話,最為容易。朱一銘想到拉她的另一個目的,就是可以透過她逼潘亞東出手。現在恆陽官場誰都知道她是站在潘亞東這邊的,之前潘可是沒有幫她拿下一個常委的名額,正覺得愧疚呢,要是吳遠琴開口的話,他絕對沒有推卸的理由。朱一銘相信聯合了吳遠琴,逼潘亞東就範,再加王顯聲的支援,在政府這邊,整治藥價的阻力應該不大。基於這樣的考慮,在韓宇的事情面,朱一銘完全有和潘亞東叫板的資格。
臨近下班的時候,朱一銘和潘亞東取得了聯絡,說是有事想向他彙報一下。潘亞東說他現在正在開發區呢,下午會到政府那邊去,到時候再談。朱一銘說了一句,市長兩頭奔波,真是辛苦了。潘亞東聽了這話以後,心裡雖然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說什麼,說了兩聲沒有沒有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朱一銘本來準備中午好好休息一下,因為下午還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在等著他。誰知睡到床以後,只覺得心亂如麻,怎麼也睡不著,再加接了兩個電話以後,更是睡意全無,乾脆把枕頭墊高,想起了心事。
雖然沒有午休,下午班的時候,朱一銘仍覺得神采奕奕的。他到潘亞東辦公室的時候,並沒有見到他的身影,秘李樵迎來,說道:“朱市長,您好,您找市長嘛,他還沒有過來,要不要我幫您打個電話過去?”
“不用了,我午的時候已經和市長說好了,我就在這等一下,他應該一會就會過來了。”朱一銘邊說邊坐在了李樵辦公室的小沙發。李樵見狀,連忙幫他了一杯茶以後,站在一邊陪著。
朱一銘接過茶杯以後,輕抿了一口茶水以後,然後輕輕地把杯子放在茶几,裝作猛地剛看見李樵的樣子,說道:“李秘,你坐呀,站在那幹什麼呀?”
“沒事,朱市長,我剛才坐的時間有點長了,站一會,正好放鬆一下。”李樵恭敬地回答道。他心裡暗想道,你一個常務副市長只不過坐在小沙發,哪兒還有我這個小秘的座位。要說在別人跟前,他還能抖點市長秘的威風,但在這個看去比他還要年青的人跟前,他是一丁點底氣都沒有。
朱一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