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週,就是一個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
週五的早晨,朱一銘到辦公室以後,剛看了一會檔案,電話就響了起來。他拿起來一聽,是柴慶奎的電話,對方告訴他下午兩點半召開常委會,說是專門討論幹部作風問題。朱一銘說知道了,然後又和柴慶奎閒聊了兩句,柴慶奎則不兜圈子,在電話裡直接說,到時候他會開口說話的。朱一銘聽後很是感動,連聲說謝謝,謝謝。
他在這之前一直沒有和柴慶奎、裘兆財他們聯絡,雖然他知道這事最後一定要常委會討論的,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李亮一定會把這些事情搞定的,畢竟現在他們幾個人之間,隱隱是以李亮為頭的。該朱一銘做的事情,他在之前早就已經做了,那就是和紀委記常衛國聯絡,以期獲得他的支援。
昨天李亮親自到朱一銘的辦公室,還問起了這個事情,朱一銘自然沒有謙虛,是他的功勞,他是不會客氣的。李亮同時還告訴他,他的外甥聖玉龍已經吐口了,在幕後控制恆陽虛高藥價的是一個叫星哥的人,他只見過一次,還是在一個昏暗的包間裡面,基本沒有看清楚對方的樣子。
他們拿出了蘇陽的照片給他辨認,他很肯定的說不是,不過他說蘇陽也是其中的股東之一,只不過他什麼事都聽那個星哥的。李亮說到這以後,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在審訊的過程中,我們有個警員辦事毛躁,不小心把泯州市裡某位主要領導公子的照片夾雜在了一堆照片當中,結果出示到該張照片的時候,我那混賬侄兒倒說有幾分相似,不過還是不能確認。
朱一銘自然明白對方的話裡的意思,他嘴裡的泯州市某位主要領導自然指的是王吉慶,也就是說,這個叫星哥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王吉慶的公子王愷。從聖玉龍交代的蘇陽什麼事都聽星哥的,這點也符合蘇陽和王愷之間的關係。
朱一銘抬起頭來,看著李亮剛準備開口,李亮已經笑著說話了,蘇陽那兒,我們已經讓人跟著了,他肯定是跑不掉的了,暫時沒有動他,最主要的原因是為了能順藤摸瓜。他們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一定有一個大本營,我們需要找到那個地方,蘇陽無疑是最好的嚮導,說不定在那還能得遇星哥呢。
朱一銘笑了笑,沒有開口。兩人又聊了兩句,李亮就站起身來告辭了,看著他那磨磨蹭蹭的樣子,朱一銘就知道他有話沒有問出來呢,於是低聲說道,我估計常記那邊很快就會有訊息了,到時候,我會及時向李記通報的。
李亮聽後笑著說道,一銘呀,看見你們的成長,我真是覺得我們這一代老嘍,不服都不行啊。說完,不等朱一銘有任何表示,他就轉身往外走去了。
朱一銘自然不會把李亮的這番話往心裡去,他只不過是隨口一說而已,最多也只能動作是他的一時感慨而已。
柴慶奎的電話剛結束通話一會,朱一銘的電話再次響起,這次是另一個市委常委常衛國的電話。朱一銘可是一直在等他的電話,現在總算是來了。
常衛國在電話裡面說得很簡單,你之前提到的那三個人肯定是沒戲了,不過現在有不少證據表明,這件事情可能牽扯到個別更高階別的同志。我一直在和何傑記聯絡,之前剛聯絡,他到省裡開會去的,現在正往回趕,讓我下午去他的辦公室談。他有意無意地把這時候才打電話給朱一銘的原因,作了一番說明。
朱一銘聽後,沒有開口,說實話,這時候他還真不知該怎麼開口。常衛國的話裡的意思很清楚,這事涉及到市管幹部,而且需要直接向何傑彙報。對照這兩個條件,夠得這待遇的,只能在恆陽黨政一把手裡面找了。這事和潘亞東沒有半毛錢的關係,那隻剩下蘇運傑這個唯一的選項了。
朱一銘雖然早就有預感,當預感成為現實的時候,他還是有幾分唏噓,畢竟誰做到市委記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多年的奮鬥一朝就將化為影,怎麼不讓人感覺到心酸呢。
朱一銘猛地想起下午開常委會的事情,於是說道,常記,好像剛才慶奎同志通知下午開常委會呢,你豈不是……
這個我知道,我剛才已經請過假了,說市紀委臨時召開緊急會議。常衛國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
朱一銘知道這時候他自然要對蘇運傑保密了,他對常衛國說道,衛國記,感謝你的信任,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只管開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一定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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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如果有需要,我一定和你聯絡。說完這話以後,常衛國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他做事很有點紀委幹部的風格,果斷、乾脆。
下午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