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後,興奮不已,連忙說他知道了,又聊了兩句閒話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估計是急著把這個訊息告訴其他人去了。剩下的時間,朱一銘就宅在辦公室裡網,晚飯是在小師傅麵館裡面對付的。吃到那久違的大排面,朱一銘覺得格外的香甜,甚至特意讓老闆多加了一塊大排。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曾善學期期艾艾地來到朱一銘的辦公室,說他和家裡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到下面去。朱一銘聽後點了點頭,看來這小子還是有點報復的,沒有一味惦記著老婆孩子熱炕頭。
搞定了曾善學的事情以後,朱一銘讓他這兩天暫時不要過來了,在家裡休息幾天,也陪陪女朋,反正他這邊也沒什麼事情。曾善學聽後,沒有多說什麼,但心裡卻有自己的想法——明天照常班。
他臨出門之前,朱一銘讓他告訴於勇準備一下,一會和他去一下夢梁鎮。曾善學聽後眼睛一亮,朱一銘看出了他的心思,說道:“你就不要去了,這事還沒有最後定,如果有人特別用心的話,到時候,可能會多生事端。”
曾善學開始聽到你就不要去了的時候,心裡一怔,還以為老闆對他有了什麼看法,聽完以後,才知道原來老闆是這麼一個意思,頓時一陣感激之情湧心頭。他點了點頭,轉身下去了。
朱一銘是四點不到的時候去的夢梁,雖然準備過去吃飯,但也不能去得太遲,他這次的身份可以算是公私兼顧,所以必須做做樣子。中午的時候,孫運喜就打電話來過了,問大概什麼時候到,要不要派車來接?
朱一銘聽後,知道對方可能會錯意了,連忙說道:“我只是回去看看,和老朋們見見面,你可別搞得那麼複雜呀。”
孫運喜聽後,連忙說道,你是我們的老領導,自然怠慢不得,我們一定要讓您找到一種回家的感覺。
朱一銘聽後笑了笑,也不便再多說什麼,畢竟這也是人家的一番心意,你說多了,反而顯得矯情。
放下電話以後,他猛地覺得這樣的安排究竟是對還是錯,會不會對自己以及別人造成什麼影響。後來,轉念一想,他已經在泯州已經出局了,就算有點什麼動作,估計也不會有人放在心,想到這兒以後,他也就坦然了。
出城以後,桑塔納了夢梁至恆陽的那天鄉間公路,路雖不寬,但是車並不多,所以相對而言,車速還是比較快的。
看著公路兩邊飛速閃過的白楊樹,朱一銘陷入了沉思,對於這條路,他熟悉至極,曾經無數次的往來其間,為工作,為生活,為愛人,都是來去匆匆。
今天難得有時間欣賞路邊的風景,看著偶爾隨風飄落的樹葉,朱一銘心頭湧起了幾許感慨。春來秋至,葉生葉落,花開花謝,這是自然界的規律,人生其實何嘗不也是如此,潮起潮落,巔峰與低谷的輪迴。作為一個個體來說,我們應該努力,但也不可過分計較,保持一顆平常心即可。
朱一銘把眼睛從窗外收了回來,同時也收起了如風的思緒。他今天之所以不帶曾善學過來,是因為想和於勇溝通一下。秘可以隨時出入老闆的房間,與司機交流,最方便的自然是在車。他要是猛地把於勇叫到辦公室去談話,那不用一個小時,這事就能傳遍恆陽官場,因為其他司機見到這個情況,就是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朱一銘這是準備給於勇安排出路了。不管是出於羨慕、嫉妒,還是恨,他們都會添油加醋地把這事以最快的速度傳播出去。
朱一銘把屁股往座椅前面挪了一挪,坐正了身子,然後對於勇說道:“於勇,我的事情,你應該也聽說了,你有沒有什麼打算?”
“我沒什麼打算,您不是就出去學習嘛,那我就等你回來,繼續給你開車。”於勇隨口說道。他之前在夢梁鎮財政所開車,現在能給常務副市長開車,說實話,他已經很滿足了。雖然都是開車,但這裡頭的差別大了去了,只有親身經歷的人,才能明白其中的門道。
朱一銘見狀,笑著說道:“我現在都不知道以後會怎樣,再說你也不能給我開一輩子的車,這樣,我想了一下,準備把你安排到交警隊去,做箇中隊長應該沒什麼問題?”
“這……這……”於勇一下子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朱一銘的這話真的很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之前也幻想過,如果有一天老闆會不會給他安排一個什麼位置,最後自己都覺得不太可能。他既沒有學歷,也沒有本領,除了開車,對於其他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之前,也努力學習了一陣,可是那個自學考試對他來說,難度確實太大了,所以堅持了一年多以後,也就放棄了。現在老闆居然說讓他去交警隊做中隊長,這簡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