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唱的是哪一齣,硬壓著性子,想聽聽對方怎麼說。
闞娟卻很坦然,在黎兆福對面的椅子面落落大方地坐了下來,然後抬起頭來,看著對方微微一笑,出言問道:“黎處,您找我有什麼事情?”
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差點沒被氣得吐血,他剛才可是在電話裡面說得清清楚楚,現在對方竟問他找她來幹什麼。儘管心裡不爽到了極點,黎兆福還是把找看捲過來的意思,重新說了一遍。
聽他說完以後,闞娟很是無奈地一攤手,然後開口說道:“黎處,你要午或者下午一班的時候找我就好了,現在我也沒辦法了。”
黎兆福聽完她的話以後,很是不解地問道:“闞娟,你說這話什麼意思,什麼午或是下午一班找你就好了?”
闞娟微微一笑,然後說道:“黎處,你要那個市縣督查方案,是?”說完這話以後,她抬頭看著對方,當黎兆福點了點頭以後,闞娟繼續說道:“我說的就是這件事情,大約兩個小時以前,處長把我和紀副處、悅梅姐,還有秦珞一起叫過去,讓我們把所有和這個方案有關的紙質和電子檔案,全都送到他那兒去。你現在要的話,我可就無能為力,要是早點的話,那倒是沒有任何問題。”
“你的意思是朱一銘讓把所有和這個方案有關的東西都送到他那兒去?”黎兆福心有不甘地又問了一句。情急之下,他已經顧不得再稱對方為處長什麼的了,而是直呼其名了。這樣的稱呼雖然很不恰當,但確實反應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闞娟聽後,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認真地說道:“黎處,我不可能騙你的,你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找他們來問。”
黎兆福聽後這話以後,衝著闞娟揮了揮手,示意她先出去。闞娟面帶微笑地站起身來,衝著對方說了一聲再見,然後才轉身往外走去。
闞娟出門以後,黎兆福無力地癱坐在了椅子,他怎麼也想不到朱一銘居然會來這麼一招。要是早想到的話,他一定會先下手為強的,但是此刻說這些已經為時已晚了。黎兆福也想如此這般的找個理由,把那個方案從朱一銘那誆騙過來,可想來想去,他連自己都說服不了,更別說去騙朱一銘了。
意識到這點以後,黎兆福真是徹底洩氣了,他甚至連打電話給鄒廣亮的勇氣都沒有了,而是灰溜溜地下班了。至於說明天怎麼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實在沒撤的時候,只能實話實說。他雖辦事不力,但嚴格來說也怪不了他,人家是處長,他只不過是副職而已,自然是翻不了天的。
第二天一早,鄒廣亮的就等著黎兆福了,可一直等到中午下班的時候,也沒有見到對方的人影。他心裡很是不爽,照目前的情況來看,這事十有**是黃了,但就算這樣的話,你總得到我這來言語一聲呀,就這樣不聲不響的算是怎麼回事呢?他本想把對方叫過來質問兩句,後來轉念一想,覺得那麼辦似乎並不太妥,他暗想道:我就不喊你,看你究竟到什麼時候過來。
鄒廣亮和黎兆福兩人就這麼較勁了,一個不過去,一個偏等著,不過這個態勢並沒有維持太久,最終還是鄒廣亮敗下陣來。第二天下午的時候,他接了一個電話,然後便沒有了和黎兆福再較量下去的興趣了。
電話是馬鈞打過來的,只有一句話,鄒部長,你好,部長讓我問你一下,三處搞的那個關於市縣幹部的督查方案怎麼樣,要是差不多了的話,他等著看呢。
鄒廣亮聽了這話以後,連忙說說道:“馬主任,請你轉告部長,我們正在研究,晚再加工一下,明天我就給他送過去。”
放下電話以後,鄒廣亮連忙給黎兆福打了過去。黎兆福本以為這事已經過去,他覺得對方一定知道他這事沒辦成,說不定已經透過其他渠道搞定了。當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他太一廂情願了,這事還沒完,並且聽鄒廣亮在電話裡的口氣,他此刻的心情應該不怎麼樣。
黎兆福雖然很不情願,但還是不得不往鄒廣亮的辦公室走去。俗話說得好,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躲不過去的。
到了鄒廣亮的辦公室以後,果不其然,對方還是問這個方案的事情,黎兆福沒有辦法只好實話實說。鄒廣亮聽後,面沉如水,瞪著黎兆福,冷冷地說道:“工作是幹出來的,不是說出來的,以後幹工作的時候,一定要實在一點,要不然,不要說我,就是大老闆也不見得能幫得了你。”
黎兆福聽了這話以後,頓時面紅耳赤,他在到這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挨批的準備,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鄒廣亮的話說得如此之重。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