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濟也跟著站了起來,一直把他送到門外,才轉身回到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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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銘回到辦公室以後,立即招呼曾雲翳去請邵鎮長過來一趟。邵大慶接到曾雲翳的電話以後,心裡一陣鬱悶,自從上次那事情輸給朱一銘以後,他總是儘可能地離這個剋星遠點。有時候見他在前面,寧可去其他辦公室竄個門,也不和他打照面。不知今天叫自己過去有什麼事情,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人家畢竟是鎮長,讓過去商量工作,自然沒什麼好推脫的。
朱一銘見邵大慶過來了,倒也沒有冷落他。兩人雖走不到一條道上去,但對於他的能力,朱一銘還是有幾分佩服的。他和袁長泰、樊文章等人之間還是有區別的,最起碼工作能力要比他們強上許多。
兩人坐定以後,朱一銘就把剛才去縣裡開會的內容向他做了一個通報,並把裴濟剛才和自己商量的做法,也做了個轉達。邵大慶一聽是為了撤縣建市的事情,立即對朱一銘說:“這事請鎮長放心,之前我已經召集了相關部門的同志,做了很多的準備工作,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回去整理一下,明天會上向各位領導做一個彙報。”邵大慶的這話,說得真可謂是滴水不漏,意思很明確,工作我是認真去做了,至於說還有哪些不足,就需要你們去發現了。
朱一銘雖然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但對他的這個回答還是挺滿意的,工作只要認真去做了就好,至於說中間存在的問題,可以慢慢改進,畢竟還有兩個多月的時間。送走了邵大慶以後,朱一銘覺得這人身上還真的有不少優點,不過和李賀天之間牽扯得太多,如果李賀天順利歸案的話,估計夢梁鎮上會有許多人睡不好覺的。
當時李賀天出事以後,朱一銘清楚地記得,蘇運傑居然提議派調查組下來查三賀公司建設玉梁橋的情況,這說明他想落井下石、借刀殺人。誰知查下來居然沒有發現任何問題,這可能讓我們蘇大縣長鬱悶不已,於是此後他就很不待見夢梁鎮的人。據說,袁長泰去找他,足足被他晾了一個多小時,最後三、兩句話就打發出來了。玉梁橋通車的時候,本來想請他過來的,誰知朱一銘剛露了個口風,就被他斷然拒絕了。李志浩鐵定是不會來的,這是他心頭的一個痛處,朱一銘自然不會輕易去觸碰。由於沒有請到領導,玉梁橋的通車儀式很簡單,除了放了兩個爆竹,其他幾乎什麼也沒搞,就算正式通車了。
當天晚上,朱一銘和歐陽曉蕾一起去了紅光小區,眼看要過年了,兩人都要忙起來,基本沒什麼機會在一起了。今天逮住個機會,自然要好好地激戰一番,最後的結果,不出意外兩敗俱傷,不過卻都從中獲得了快樂,就是再辛苦一點;也是值得的。歐陽曉蕾告訴朱一銘過年期間,她要和父母出去一趟,她母親的一個什麼親戚在東北,他們準備過去拜望一下。朱一銘自然沒什麼意見,只說沒事,到時候他也要回周西的。歐陽曉蕾想問鄭璐瑤是不是過去,猶豫了好一陣,還是沒有問出口,怕又觸動朱一銘敏感的神經。
春節一直以來都是華夏人最為重視的一個節日,官員們自然也不例外,他們的忙碌和普通老百姓有所不同,主要表現在時間提前了。老百姓們一般是到春節的時候,才忙著走親訪友,祝賀新年,而他們則在年底的時候會忙碌一些。鎮上要拜山頭,不光縣委、縣府的領導要去拜年,像一些關係到他們命運的部委辦局也要走一走,露個臉,適當地表示一下應有的尊重。華夏國本就是禮儀之邦,在這辭舊迎新之際,這類的拜訪更是不能少。
朱一銘的事情倒沒有過多的摻和,裴濟是一把手,許多場子都是他去跑的,這也是一把手的優勢之一。雖說是代表夢梁鎮去拜訪的,但畢竟是裴濟個人上門的,再怎麼說,領導們對這個人總歸會留點印象吧。朱一銘在這點上,到沒有和他一爭長短的意思,就連去拜訪縣政府的領導,也是和裴濟一起過去的,主要因為首先他和蘇運傑扯不到一起去,其次歐陽華又因為歐陽曉蕾的關係,朱一銘每次和他見面,總覺得非常的壓抑,至於其他幾個副縣長,朱一銘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太深的關係,其中梁衛國之流的,則是躲避不及的,怎肯去輕易招惹。
裴濟對於朱一銘這次的表現倒是非常滿意的,一方面給了他與領導單獨接觸的機會,另一方面,他也感受到了作為一把手的那份虛榮感。
朱一銘當然也沒有閒著,該拜訪的和去年一樣,他是一個沒落,都是利用下班以後的時間去做的,這是屬於私人的拜訪,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他去李志浩家的時候,恰逢梅芝華過來,朱一銘對她是一個勁地感謝。自從在鄭璐瑤那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