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再次光臨了李志浩的辦公室。從沒有關嚴的門縫裡,朱一銘隱隱地聽到,如意庒昨天下午突然關門歇業,老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而聚龍都裡面居然沒有任何夢梁鎮的消費記錄。看來那邊也有高人支招啊,已經搶先一步,把所有的漏洞都給堵上了。
李志浩聽後,心裡雖然很是不爽,不過自己的這招應該已經起到了敲山震虎的目的,反正自己也沒打算一竿子就把對方搞死,騎驢看唱本——走著瞧。這次的動作應該也有收穫,至少可以看出眼前的這個紀委書記有向自己靠攏的意思,這個訊息可比搞垮那個什麼李賀天有含金量得多。紀委書記可不光意味著常委會上的一票,這尊大神的存在,對恆陽的這些牛鬼馬神的震懾力,有時甚至遠遠超過了自己這個縣委書記,有哪個當官的不怕紀委請喝茶的。
李志浩從臘月二十四過後,開始忙碌起來,忙著給上面的各級領導拜年。過年,是華夏人最為看重的,官場上一般流行拜早年,因為到正兒八經過春節的時候,領導家裡外面的比較忙碌,反而臨近過年這段時間比較清閒。因為工作上的事情都已安排妥當,最多也就是出席一些無關痛癢的會議或是活動之類的。
二十五、六兩天,李志浩主要在泯州拜碼頭,常委家裡都一一拜訪,幾位副市長家裡也不能不到,另外像財政局等一些要害部門的一把手,也要去給個面子。雖說大家是平級關係,但有時候在他們負責的口子,卻能把住恆陽的命脈,到那時,再臨時抱佛腳可就遲了。至於說這樣的拜訪能起到多大的作用,誰也不好說,不是都說,領導也許不記得哪些人來過,但一定會記得哪些人沒有來。
朱一銘雖然也看出李志浩對這一套很不感冒,但他還是竭力去做,併力求做到位。這也算是華夏官場的一條潛規則吧,大家都這麼做,唯獨你反其道而行之,難道真的這大千世界是眾人皆醉你獨醒嗎?只怕未必。
二十六的中午,從主管工業和科技的賀副市長家裡出來,李志浩、朱一銘和常達三人在一個不大的飯店裡吃飯。李志浩掏出一包軟中出來,各遞給兩人一支,朱一銘眼疾手快連忙幫他點上火,剛準備幫常達點,對方已經自己掏出了打火機。李志浩狠狠地吸了兩口煙,過了一下癮,一上午跑了三個副市長家,全沒碰見正主,都是夫人當家,聊了幾句以後,放下禮品直接走人,連煙都沒顧上抽。“小朱啊,剛才賀市長的夫人說,她有個侄女在我們恆陽,你知道是哪個嗎?”
剛才朱一銘在聽賀市長夫人說起這茬的時候,就暗暗留心了,再加上平時的觀察與瞭解,心裡已經大概有了個數。“老闆,我也就是估猜而已,說錯了,你可不要責怪啊!”朱一銘先打了一針預防針。
“說說看,閒聊而已,有什麼責怪不責怪的。”
朱一銘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我估計是縣委辦秘書科的李倩。”
“哦,何以見得?”李志浩心想,這小子還行,有兩把刷子,和自己事先了解到的情況一致。
“賀夫人剛才說,比我的年紀要大點,也做文字工作,關鍵一點就是現在正和一個小警察談物件,雙方也算般配。”朱一銘說道。
“李倩是秘書科的科長,也算是個股級幹部,和你嘴裡的那個小警察般配嗎?”李志浩疑惑地問。
朱一銘心想,我正等著你這一問呢,幫李志浩的茶杯裡添滿水,微笑著說:“老闆,我猜賀市長夫人說的這個般配應該不是指的工作方面,而是指雙方的家庭,也就是我們華夏人老話說的,門當戶對。”
“哦,怎麼個門當戶對法,你倒是說給我們聽聽。”李志浩顯然被朱一銘一番雲遮霧罩的話語,吊起了胃口。
“我說的這個小警察是肖雲飛部長的兒子,就是上次您在夢梁鎮見過的那個,叫肖銘華的。縣組織部長的兒子和副市長的妻侄女,也算是門當戶對了吧?”朱一銘笑著解釋道。
李志浩聽後大笑道:“哈哈哈,原來是這麼個門當戶對法,你小子還真能扯。”
“老闆,朱一銘的話應該**不離十,他和肖銘華可是死黨。”常達在邊上插嘴道。
李志浩注視著朱一銘,臉上帶著令人玩味的笑容,意思是,你小子原來另有訊息來源,還和我在這裝,分析了一大堆,原來是故弄玄虛。
朱一銘聽後頭大如鬥,心想,常達這句話真是幫了倒忙,眼珠一轉,半開玩笑地說:“老闆,剛才那些分析絕對是我的原創,我可以保證現在肖銘華都不知道李倩和賀副市長的關係。”
“噢!”李志浩看這朱一銘這急紅了眼的架勢,知道他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