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背在身後的手,牽牽長袖,還是淡淡淺淺的笑:“怎麼,不滿意?想玩真的?如你所願。”
說罷一道青影凌空直撲澹臺烾鳳,素手纖指直奔澹臺烾鳳臉面要害,澹臺烾鳳慌忙舉刀招架,兩道人影翻飛交錯,偶爾幾點寒光閃現,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大部分人只覺得眼花繚亂,根本沒看不出誰強誰弱,沒多會,眾人尚未反應過來,景帝突然一聲喝道:“太平!”
一點寒光堪堪停在澹臺烾鳳脖子上,不知在何時,澹臺烾鳳的彎刀已經握在了太平的手裡,而太平的另一隻手兩指間夾著一枚簪子,簪尖在澹臺烾鳳的脖子上劃過一道弧形血痕,停在耳下,鮮血緩緩滲出來,澹臺烾鳳已是披頭散髮,大汗淋漓,臉上一片灰白,金珠花鈿散了一地,她絕對沒有感覺錯,剛才只差那麼一點點,她是真的要殺了她!
近距離欣賞了一下澹臺烾鳳恐懼收縮的瞳孔,太平放開她,將她的彎刀丟在地上,拍了拍根本就一絲不亂的衣服,聳聳肩道:“沒勁。”轉身就走。
澹臺烾鳳癱坐在地上,長出了口氣,而後一臉怨毒的看著太平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的彎刀,眼中寒光一閃,手剛欲動,腕上卻傳來一絲刺痛,一道金光擦過自己的手臂,將她的袖子釘在地上,正是自己的黃金簪,簪身大半沒入青石磚中。
姬採寧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上這才開始回血。
秦太后也看得目瞪口呆,良久才輕輕一聲嘆:“有君家女兒三分狂妄了,兼帶七分陰險,笑裡藏刀呀……”
其實澹臺烾鳳的功夫並不至於這麼弱,認真打起來未必會輸得如此不堪,不過太平卻算計了她心高氣傲,先是三招羞辱氣得她失了冷靜,然後仗著自己身法快,根本沒有給人家出招的機會,連消帶打,招招下手陰險狠辣,全是殺招,澹臺烾鳳心亂了,先就多了兩分畏懼,只想著閃躲招架,自然手腳就越發放不開,一路根本毫無還手之力,如果不是事先澹臺烾鳳太過輕視太平,沒把她放在眼裡,就憑她一身馬背上練就的硬功夫,大開大闔的施展起來,太平決不可能贏得這麼輕快。
不過,今日這畏懼的種子算是在澹臺烾鳳心裡埋下了,文不行武不能,從此後,她對太平就多了一層心理障礙,難得冷靜面對,道理不能想通徹的話,以後兩人再對上,她多半還是隻有輸的。
隱忍果決深沉狠辣,如此心態行事,這當真只是一個不滿十八的女子?未免有些可怕……
路子歸幫太平正正冠,理理鬢髮,難得的讚道:“好身法。”路子歸顯然也是一個懂行的,所以不讚她好功夫,只贊她好身法。
太平邊擦手,邊彎眸柔和的淺淺一笑,非是作態,只是心境當真如此罷了,澹臺烾鳳雖然欠打,但憑她想讓她上火卻還差得遠,路子歸儼然明白,眸中也有幾分失笑。
果然是蠻人,普通教訓根本不管用,非得打了才服,她原本還想著下暗手閹了這個野蠻公主的,後來反應過來,她是個女人,怎麼閹?只得作罷了……
小採……原本心態尚平靜,此時想來卻多了兩分悲哀……
還是這個人,青衣廣袖,素白的臉,玉手纖指,細腰盈盈一握,懶懶閒倚,說不出的風流贏弱,眾人的眼裡卻多了七分寒意。
()
姬嬽一陣頭疼,你是痛快了,還不得要朕來善後……
花謝
姒國公主下榻處,暗室。
“混帳東西!”
“啪”的一聲,澹臺烾鳳臉上捱了一個耳光,動手打她的竟然是一個侍從打扮的青年女子。
“警告過你多少回,不許招惹康擎世女,你竟然還敢在大姚皇帝面前動刀!”
“可是我……”
“閉嘴!跪下!”
澹臺烾鳳恨恨的屈膝跪下,眼裡閃過一絲怨毒。
“早跟你交代得很清楚,這次最重要的事情是把姚朝九皇子娶回去,順便探察一下姚朝朝廷民間動向,你這混帳東西竟然撇下大局不管,去跟人爭一時之氣!”
“我哪有撇下大局,那大姚的皇帝太后不是答應求親了嗎!”澹臺烾鳳不服氣道。
“你還有理!”澹臺烾麟怒道:“親事是先代所定,姚朝皇帝太后如果不答應就是違約,你以為就你這德行,人家心裡願意把皇子嫁給你?!”
將澹臺烾鳳罵了個狗血噴頭,看妹妹始終是一臉的拗氣,油鹽不進,澹臺烾麟罷了口,久久深吸了口氣,擺手道:“回國再跟你算帳,滾出去!”
澹臺烾鳳颼的一身站了起來,勉強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