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著揚鞭催馬風颯颯的豪邁,有著一望千里平如野的蒼芒寬廣。
喬越感覺這風塵中有一種熟悉的味道。
那是一種魂牽夢繞的味道,無論走到哪裡都不能忘卻的味道。
他的魂在這裡。
他本是天風厚土人。
肩著的塵土積堆,喬越並沒有伸手去拍,腳下的草鞋己破,喬越也沒有去管。他的心中揚溢著一種殺氣,卻在平靜無波的臉上聚斂,如同什麼都沒有生過一樣。
“喬越,天威城到了!”
酒杯似乎也感受到了喬越的變化,聲音也不再像原來的嬉笑,而是多了一分凝重。
青磚砌就的街道,片片落葉飄零,人流熙攘的街頭,站立著這個年輕卻蒼桑的刀客。自從他踏入天威城的那一刻起,他的右手就沒有離開過掛在腰間長刀的刀柄。
喬越點點頭,目光深沉。
就在這裡,曾經留下了他美好的童年回憶。街邊的店鋪,他還曾經在威叔、白姨、齊伯的牽領下買過東西,就在這裡,似乎還有著他與兒時同伴們的歡笑的聲音。
天威鏢局。
舊時的青磚莊院仍在。
有些青磚甚至還有當年他親手刻下的鏢字。
但是,此時的牌匾早己更換,換上了令喬越感覺刺眼的三個大字——毒龍幫。
站在這毒龍幫總堂的門口,喬越看了半天,甚至連看守門護的毒龍幫弟子的眼神開始有了一些詫異。
嗖!
喬越忽然凌空躍起,手中長刀如流星一樣的寒芒劃過,準確劈斬在巨大牌匾的那個龍字之上。
龍字一分為二,巨匾轟然落下。
喬越凌空而落,雙腿分開,分別踏在毒、幫兩個字上。
“什麼人?”
唿啦啦,一陣怒喝,伴隨著一陣凌亂的腳步,從門內衝出十幾名身材魁梧的大漢,虎視眈眈的盯著喬越。
“喬越!”
喬越眉頭微皺,咬牙吐出兩個字。
“喬越?”
那些人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喬越是什麼人。
“那裡來的野雜種,敢砸我們毒龍幫的牌子,弟兄們不管他是誰,先宰了再說!”
為的一人名濃眉大眼的漢子有些不耐煩的吼道,揚刀就向喬越劈來。
他的刀上己經凝聚了真氣,隱隱的出一道白氣虛影,黃階武師,出招己經凌厲異常。招數狠辣,刀鋒呼嘯,沒有什麼華麗的機巧,而是一種長久積累的霸氣。
毒龍幫,己經盤踞了整個天威城十幾年,還從來沒有人敢來這裡鬧事。
當然,這只是喬越一路走來的耳聞,他並沒有特意打聽毒龍幫的訊息,而是直接就到了毒龍幫的總部。
他無須再打聽什麼。
對於喬越來說,報仇就是簡單的兩個字,沒有必要再費什麼心機,使用什麼計謀。在他的眼中,甚至報仇還可以再簡化一些,成為一個字,殺!
血債血償,千古不變的真理!
哧……
一道血箭從那名大漢的身上噴出,那名大漢的抓刀的手臂拋飛,如同朽木一樣砸在地上。
“啊……”
大漢出一聲慘叫,向後退了幾步,其他人己經被喬越的刀法凌厲所震住,因為喬越從舉刀到斬落,他們根本就沒有看清楚。
“傳說中的喬家刀法……你是喬家的人?”
那名大漢顯然也是混跡江湖的多年武者,對於當年的喬越家還有一點記憶,這時猛的像想起什麼似的說道。
喬越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眨一下。
“不可能,怎麼可能?”
似乎感受到喬越身上的凌厲的殺氣,那大漢又向後退了一步,臉上變色,喃喃道,“喬家刀法不可能這麼厲害的!”
“你到底是誰?”
喬越跨前一步,仍舊冷冷的說道:“我己經說過了,我叫喬越!左友龍在哪裡,叫他出來,我可以不殺你們!”
“幫主……不,兄弟們,殺!”
聽喬越提到左友龍的名字,那些人竟然渾身一顫,斷臂大漢有些瘋狂的吼叫道。
十幾柄刀劍齊向中喬越攻來。
“既然想死,我承全你們!”
喬越冷哼一聲,殺意迸現,長刀瞬間迸射出三尺多長的真氣鋒芒,寒光閃過,他的面前己經沒有活人。
左手從懷中取出一顆補氣丹塞進嘴裡,喬越踏著鮮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