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真相。

因為校園惡霸等人等到錢野單獨的時候圍毆他，衣服撕裂，比以前的暴行跟嚴重，還在他臉上撒尿。

那一次，錢野終於忍不住多年積蓄的委屈和憤怒，拿起小刀刺向其中一人的左下腹……

肖琳再重新看這一段，握緊了手中的書，心跳得很快，那麼趙雅下一次是不是也會忍不住——

刺向她們？

……

還有，現在高欣還看一個人不順眼。

那惡意，那恨意很可怕。

她應不應該告訴包十一真正的惡意？

……

正是下課的時候，高齊正拿著那本最新出版，光潔嶄新的《惡意》讓包十一這位作者給簽名，並且發自內心地感嘆道：“包十一，你真的太厲害了，太厲害了，居然會寫這麼可怕的一個故事。”

“你寫的實在是太好了，我跟你說——”

高齊微低著頭，聲音忽然變得低沉，甚至有些哽咽地說道：“十一，我以前也經歷過校園暴力。”

包十一心不在焉，望著坐在他面前身材高大的高齊，怎麼也沒想到高齊也會說他也經歷過校園暴力，可是看著高齊那欲哭的眼神，一個大爺們那麼悲傷，眼睛都紅了，像是想起了什麼難過的往事。

“就是我小時候，上小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沒這麼高，我是班上最矮的，發育不良，每個班上都有一個受氣包，而我就是那個受氣包，他們有什麼事都找我，最最……”

“讓我印象最深的一次，是一個我根本就不認識的，別的班的男生就說，你下課廁所等著。”

一旁高齊的同桌煞風景地說了一句，“好熟悉的一句話。”

包十一現在心情不大好，因為《惡意》讓他失望了，應該說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雖然說口碑很好，不少人都說震撼，震撼，不寒而慄，但是真正收集到的恐懼值根本就比不上《熔爐》。

這讓包十一多少有些失落。

“沒事，沒事，短命鬼，這不是你的錯，習慣就好，畢竟不是所有事都能像預期的那樣，再說這成績也不算差。“

高齊看他說這麼多話，包十一好像沒多大反應，不禁望著包十一。

“十一，十一，你有在聽嗎？”

包十一回過神來，望著同學高齊這悲傷的樣子，出於同學之間的關心，人道主義，隨口安慰了一句，“沒事，習慣就好。”

沒事，習慣就好。

高齊眼淚頓時止住，沒有流出來。

看著高齊凍結的眼淚，如同被九層冰窖深深寒氣所凍住，林歌如同頓悟得道，點頭道：“除了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倒立，不讓眼淚流下來最簡單方法原來是這個。”

“嗯，沒錯，習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