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如此憂傷,就這樣聽著歌聲,哭得一塌糊塗。
她一直都還記得包十一曾經說的那句“世界以痛吻我,我報之以歌“。
當整個世界都拋棄他了,當世界都拋棄了那五個男孩,他們該如何。
究竟是凍死,還是悶死。
不管如何,似乎只有死法不一樣。
每一句歌詞都是那麼沉重,那股沉沉的悲傷壓得許婉清喘不過氣來,她的內心很痛苦,真的很難受,那種無法言明的悲傷就那樣出現,一遍又一遍刺痛她的心,讓她落淚。
……
林歌沒有哭,哪怕再難受,他只是眼睛通紅,他只是緊握著拳頭,緊緊握緊,不斷再握緊,哪怕指甲鑽進肉裡,哪怕骨節都在顫痛,他也沒有鬆開。
因為只有這樣他的心才能好受,才能讓他忘掉身上的傷。
死去,或許才能解脫,才不會再痛苦地流浪。
但是他絕對不會來火柴熄滅的時候死去,他一定會活著,哪怕再寒冷,再痛苦。
……
現場很多人聽著這首歌,看著那個人,心痛的無法呼吸,因為他們不曾去在意,不曾去賣那根火柴,他們只有心痛。
當他們看那個故事,知道那五個男孩,聽現在包十一唱這首歌的時候,他們只能悲傷地作為一個旁觀者,
看著臺上的包十一淚如雨下,他們也哭得一塌糊塗。
……
“媽媽牽著你的手回家。”
“睡在溫暖花開的天堂。”
……
當音樂聲戛然而止的時候,吉他和絃慢慢減弱,如同那根火柴,微微光芒最後消失。
然後結束,一曲唱畢。
包十一睜開眼,光芒乍現,有一瞬間的恍惚,微微抬頭,眼神微微閉了閉,那白光清冷很是刺眼。
好像發生了什麼,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
現場很安靜。
很安靜。
因為當最後一根火柴熄滅,所有的一切美好都不見了,唯留下一地的火柴梗,還有破碎的心。
有人的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