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別……啊……”
暗逐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了,兩人交疊著重重滾到了地上,暗逐摸著後腦勺齜牙咧嘴地呻吟,“你……你是不是我上輩子的債主來找我討債的啊,這位姑娘!”
佳期騎在他腰上,一把揪住他的衣襟將他上身拽了起來,“你那是活該,誰叫你不早告訴我……”
“姑娘,你這是睜眼說瞎話啊,我剛才明明……是你害人害多了不相信……”
正在這時,一個悅耳的女聲含著看熱鬧的笑意從旁傳入兩人耳中,“嗯?暗逐小爺和佳期姑娘竟然已經發展到了這個程度,啊,這大概便是人們所說的……歡喜冤家?呵呵,看來我們幾個來得真不是時候呢!”
暗逐和佳期愣愣地看了看似水、如夢、玉露三人,又看看彼此此時的動作,同時漲紅了臉,急忙彈跳開來。
“我……我們……不……你……”
似水眼波盪漾,笑得十分的腹黑,“都是自家人,暗逐小爺何必這麼緊張呢?”
“我……不是……這……這都什麼跟什麼……”
暗逐百口莫辯,佳期看他吱唔了半天愣是沒說清楚,立刻把他推到一邊紅著臉嚷道:“似水,你這個黑心腸的女人,你再敢胡說我……我們手上見功夫!”
玉露淺笑著看著幾人胡鬧,搖了搖頭,誰能想到外界傳言兇狠如夜叉鬼魅的天門七大天罡護法竟是這樣幾個鬥嘴打鬧的少年少女?
他抬頭看向之前佳期坐著的那棵樹,上面一隻雪白的海鳥棲息,正睜著晶瑩清澈的眼睛望著樹下發生的一切,那雙眼睛裡竟閃爍著人一般的笑意,儼然就是個看熱鬧的。
“小幻!”
玉露抬起手臂輕喚一聲,海鳥立刻飛下樹梢,落到了他的手臂上,將口中銜著的紫紅丹丸放到他掌心。
他拈起丹丸嗅了嗅,微微一愕。
如夢見他神色有異,擔憂道:“怎麼了?尊主送的這是什麼藥?”
其他三人也停下了嬉鬧,卻見玉露低嘆一聲,悠悠道:“心藥,迷心之藥。”
“迷心?那又是什麼藥?尊主又煉製出新丹藥了?”
暗逐不解,他煉藥水平最低,所以在這方面總不甘心,難免要問個明白,可玉露已經帶著小幻離開。
如夢沉吟道:“那丹丸……我方才隱隱聞到了滾雪的味道,還有……李子的甜香……”
“李子?李子跟滾雪難道還能練成什麼聖藥?”
三女看著暗逐一臉的迷糊呆相,皆是一臉的無語。
br>;如夢神色凝重地向著玉露離開的方向走去,佳期低嗤一聲:“白痴!”
似水仔仔細細盯著暗逐,咋舌道:“嘖嘖嘖,長得如此俊俏,雙眼又晶亮炯然,透著一股子的機靈勁兒,怎麼就是……不開竅呢?”
“不……不是,我又怎麼了?你們一個個整天神神叨叨的還說我笨,喂,似水,你倒是把話說清楚啊,那丹藥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
玉露端著湯藥走到冥安夙住著的房間時,裡面正傳出陣陣簫聲,低沉滄桑的曲調含著無盡的纏綿與追憶的悲傷,高低輾轉,入耳之間,心中酸澀難當。
簫聲提至高·潮時戛然而止,玉露方才叩門而入。
冥安夙不好意思地把簫放回原處,旁邊桌上還鋪著一張宣紙,上面儼然是曲譜。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好奇……”
玉露笑了笑,把湯藥放到桌上,“無妨,九皇子一人在這園中難免孤悶,弄簫吹曲排遣一番也好,如尊主所言,聲樂之道對身體調養也是頗有益處的。”
冥安夙又留戀地看了眼曲譜,低問:“這曲子很是新穎獨特,不像當下任何一種樂詞之風,是何方高人所作?”
佳期忽然從臨桌的窗戶探進了腦袋,伸手拿起了曲譜,得意地笑道:“這個啊,這個還是很早以前尊主留宿陌園留下的,尊主的東西放在哪裡就是哪裡,沒人敢動,所以一直留在這裡。”
“穹姐姐?那這曲譜也是……”
“當然是尊主寫的了,哎,九皇子,我剛才聽你吹得不錯,技法簡直跟尊主不相伯仲,怎麼正到高·潮時停了?”
原來……她竟還有這般高深的聲樂造詣!
冥安夙面露愧色,含著淡淡的沮喪,“我雖自信簫技不差,但這曲子裡的情感……我怕是吹不出來。”
“嗯?這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