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罩瞬間將其護住。
葉楚滿以為有了法陣防禦,起碼自身不會受到威脅,便開始更加肆無忌憚地操縱著木靈變幻各種姿態向千秋攻擊,可是這些在千秋眼裡根本就是跳樑小醜的把戲,對付這種人根本無需她動用防禦法陣。
她掌心對著攻擊而來的藤蘿,身上的衣袂無風自舞,“五行歸宗,萬靈來朝。”
葉楚滿心的困惑,連城千秋所用的口訣術法跟他們完全不同,好像……那是他們永遠也無法企及的至高點。
口訣一出,五彩霓光自她掌心綻放,原本攻擊力強悍逼人的藤蘿居然像是被人降服了一般乖乖繞了道,在空中靜靜地漂浮不動,看那架勢簡直就像臨場反叛準備保護敵人。
“火!”
一個字,召喚來火舌飛竄,瞬間裹附在葉楚的木靈防禦罩上,葉楚能使用的木靈力是向萬物借來的,而千秋的卻是自身所備,取之不盡,且不說高低懸殊,就是打持久消耗戰,誰輸誰贏也可想而知。
熊熊的火焰很快便將木靈燃燒殆盡,法陣失去靈力支撐,化為虛無,葉楚灰頭土臉重重摔到了地上,哪裡還有半點平日裡裝出的風流儒雅?
火焰聚攏,變作一條巨龍,龍頭虎視眈眈地盯著葉楚,層層熱力撲面而來,烤得他面頰發燙。
千秋雙眼沉凝,染著怒火遠遠望著葉楚,手指輕動,火龍立刻張開了大口,很多時候最可怕的不是死去的那一瞬間,而是前一秒鐘那種深知死亡即將來臨而產生的恐懼感,恨自己腦袋太清醒。
千秋很想殺了他,她甚至不敢去想辰沂死去的那一晚所發生的一切,她怕自己會失控,徹底失控。她答應過那個人,不會動葉楚的命。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眼神稍有鬆動,火龍轉眼便消失,隨即,空中的藤蘿再次化作了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反向原主飛去,葉楚已經沒有了反抗的能力,只能瞪著眼睛,眼睜睜看著他自己召喚來的木靈將他纏繞捆綁鉿。
說實話,想到葉楚這個人的所作所為,千秋只覺得噁心,她看都不想看他一眼,轉而向辰灃一步步走去,辰灃目睹了她跟葉楚的對戰,葉楚一箇中級靈術師都對她無可奈何,何況是他,他深知自己敵不過,就只能坐在地上一點點後退,驚恐地仰望著那張黑暗中沉靜冷漠的臉。
“你剛才說……是你把那封信送進辰沂的房間,引他去我的聆海清音閣的。”
這樣的聲音冷得可怕,辰灃本能地否認著,“不,不是我,我沒有說,”
千秋面無表情,肯定道:“你說了。”
“不,不是,不關我的事,我和辰沂從小一起長大,我們是同為水靈宮弟子,我怎麼會害他?我要找師父師伯們,他們一定會還我清白的!”
千秋依然俯視著他,步步緊逼,“我也很好奇,你為什麼要害辰沂?不要告訴我是辰沂欺負你,這種死人都不信的理由不要拿出來搪塞我!”
“不是,我都說了不是我,我沒有害他,是葉楚,不是我,葉楚想要得到他,不是我啊!”
“我這個人看上去很有耐心嗎?”
千秋陰森地說著,嘴唇無聲地一動,一道寒光在辰灃腿上劃過,他立刻發出一聲慘叫,腿筋被隔斷,渾身痛得幾乎痙~攣。
千秋淡淡地吐出一字:“說!”
辰灃忍著痛,道:“你既然都已經知道了,為什麼還要我說?是我送的信,是我替葉楚把辰沂引到了你的房間,你說的沒錯,他是沒有欺負過我,可我就是討厭他這一點,從小到大他都那麼軟弱,什麼也不敢爭,什麼也不敢搶,受了欺負也不敢還擊,性格、靈術、樣貌他樣樣都比不過我,可是憑什麼他就能輕而易舉地得到你的青睞?他的軟弱不爭都是假象,他整天去你面前晃,才會吸引了你的注意,原本,這一切都是我的!”
千秋當然知道他這樣的想法可不是因為和辰沂一樣喜歡她,他只是不甘心,御龍府靈術師的身份雖然受人敬仰,可御龍府的與世無爭無法給他帶來他渴望的浮華名利,他一心想要攀上世家,可是他苦心追尋的東西辰沂卻輕而易舉地得到了,他嫉妒,不忿。
“沒贏得你的注意也沒什麼,能讓我攀上世家的又不止你一個,可是我放棄自尊,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人注意的時候……”辰灃憤恨地指向動彈不得的葉楚,越說越激動,“這個人卻說他想得到辰沂,辰沂,辰沂,辰沂那個膽小鬼到底有什麼好?你們兩個都好男色,可是難道我沒有他美嗎?每次只要看到他用那雙乾淨單純的眼睛看著你勾~引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他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