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真是浪費!想當年她爺爺連城深秀,那傢伙,不出風頭他會憋死,真是篡種了!”
金言楓揚了揚眉,故意繃著俊臉低聲道:“爺爺,您這不是自找的嗎?如果您讓我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尊主,她自然會來,還需要您老人家擔心?”
金老太爺吹吹鬍子道:“那我老人家還不是想給夜丫頭一個驚喜?”
“爺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尊主拿不到那個東西,您這還能算是驚喜嗎?尊主那個人極其要強,萬一到時候她面子上掛不住,一氣之下定孫兒個隱瞞不報之罪不說,說不定還會怪我們金家有好東西藏著掖著,不直接送給她。”
金老太爺咂了咂嘴,憂慮一閃而過,很快便果斷地擺手道:“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老人家活了快兩百歲了,別說是人了,那就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根鳥毛,我只要看一眼,就能知道那是不是隻好鳥!鉲”
金言楓扶了扶額,這話……怎麼聽著那麼彆扭呢?
金老太爺一把將金言楓拽到自己面前,金言楓只能彎著腰聽著郎。
“哎,乖孫,你看看啊,那些個坐在坐席最前排手指頭上套著法戒趾高氣昂的臭丫頭們,這要是換在幾年前,我老人家還真會覺得她們不錯,可是現在,在我眼裡,她們也就是群青蛙,呃,其實碧桐那毒丫頭還是不錯的。”
“青蛙?”
“就是住在井底的那種。”
金言楓無語,那您老人家直接說個井底之蛙不就得了。
金老太爺也不管別人是不是聽著,一個人說得樂呵,“再說了,要是那東西能直接送人,我早就拔出來送給夜丫頭了,其實……送給她當聘禮也不錯,不過沒關係,反正今天那東西也鐵定是夜丫頭的,只要她能來,我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說著說著,他忽然雙目如炬,簡直像見了仇人似的瞪向金言楓,“說到聘禮,你小子當著夜丫頭的面兒也就算了,怎麼咱哥倆之間說說話你還要叫人家尊主?你說你這模樣也不比別人差,腦袋瓜子雖然沒東方雲展那小子賊溜,可也不傻啊,怎麼你待在她身邊這麼些年,就不能想想法子把夜丫頭弄回來給爺爺我當孫媳婦兒?”
老爺子越說越窩火,直接一巴掌拍在了金言楓的腦門兒上,“你這個沒出息的臭小子!”
原本場內的人們都在仔細聽著金家主發言,豈料金老太爺一巴掌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來。尤其看熱鬧的人群中還混著不少傲世天門的門屬,猛地看到他們高貴的天罡大人這副窘樣,想笑又不敢笑,差點沒把嘴唇咬破了,東方雲展坐在東方家前排坐席上,更是直接把嘴裡的茶全噴了出來。
前面講話的金家家主本來就不白的臉這時候更黑了,他早就想說了,你們祖孫兩個是哥倆,那老子豈不是成了自個兒兒子的兒子?老爹你這都排的什麼輩份?
金老太爺注意到不對勁,虎著臉愣是用內息將聲音傳到了高崗外圍,“我老人家跟我的乖孫談論人生大事,你們一個個的看什麼看?好好聽我兒子說話!”
說完,這回乾脆誰的面子也不搭理了,直接背過了身子,二郎腿一翹,準備跟他的乖孫來個促膝長談。
“來來來,乖孫,咱哥倆繼續!”
金言楓滿臉黑線,隔空瞪了東方雲展一眼,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了,他苦著臉道:“爺爺,您可真敢想!”
金老太爺不解,“怎麼了?乖孫你不敢娶媳婦兒?沒關係,咱們金家最不缺的就是銀子,這媳婦兒娶回來咱養得起,爺爺我也知道這夜丫頭不容易拐回來當媳婦兒,不過凡事只要仔細想想總會有辦法的,爺爺我是過來人,你記住,這娶媳婦兒就跟那女人懷孩子是一個道理,他想著想著也就有了,要不爺爺給你支幾招,你先拿去試試?”
看到前面一本正經講話的老爹居然還抽空點頭表示贊同,金言楓徹底無語望天,敢情那女子懷孕是想出來的?
他怎麼會有這樣的爺爺和老爹?說什麼連城家篡種,他倒是覺得是自個兒篡了種。
他沉沉地嘆了口氣,眼中黯然,“爺爺,孫兒承認我對尊主確實……我……是喜歡她,尊主那樣的女子,別說孫兒是個男人,就是個女人,也會為之折服,自打幾年前我們金家陷入一片火海時,那個彷彿從天而降的白衣少女御著神獸召來風雨救了我們金家上下,那個身影就深深地印在了孫兒心裡,這些年也再沒有哪個女子能帶給我那樣的驚豔、震撼,可是爺爺,你明白那種……那種明明就在眼前,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遙不可及、恍如夢境的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