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對,但是他是男人,為什麼不是他快一點,而是要讓死鬼慢一點?男人遷就一下女人會死嗎?”
玉露神色沉靜地看著碧桐怒不可遏的目光,淡淡道:“會,而且死的不單單是他自己,還有尊主,以及天下千千萬萬的蒼生,這兩個人中必須有一個人能保持足夠的冷靜,一旦失去這份冷靜的引導壓制,那些深埋的暗流就會徹底浮現出來,到時候便是生靈塗炭,但是保持冷靜就意味著心理上要承受無盡的壓力和痛苦,足以將一個人逼瘋,你希望那個人是尊主嗎?”
碧桐被他說得有些呆呆地,“那你的意思是現在反而是最好的局勢?”
“不能說是最好,卻是最合適的。”
<;p桐左思右想,想破了腦袋,忽然抓著頭哀嚎一聲,“啊啊啊,我要瘋了,你把我弄暈了,我不管了,我什麼都不管了!”
她大叫著離開了銀河寒潭,金風、離魂等人被她那怪異瘋癲的舉動驚到了,紛紛湊過來詢問玉露。
“碧桐怎麼了?”
“哎,她跑去聖宗殿了,是不是去找宗相了。”
玉露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們繼續修煉吧!”
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總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會大白於天下。
誰付出的多,誰付出的少。
誰得到了,誰失去了。
值得,不值得。
一切,只有自己明白,又或者對於當事者來說,根本就不需要衡量。
但是這些亂麻碧桐可不管,就算那些男人精得跟鬼一樣又能怎麼樣?他們身邊都已經有那些作死的女人了,她自己這輩子投錯了胎是沒指望了,可她絕對不能把死鬼的幸福交給那些二手貨。
至於交給誰……
她不告訴天罡地煞們千秋沒死的訊息是不想讓他們分心,而不告訴冥安夙是想看看他在失去千秋這個依靠之後會是什麼反應,如今碧桐對他的反應很滿意,再這麼瞞下去,她怕冥安夙那熊孩子真的做出什麼傻事。
千秋對撿回來這隻小狐狸精寶貝得緊,萬一被她玩兒壞了,等千秋回來不好交代啊!
“是我,碧桐,我有要緊事見宗相!”
未經允許,聖宗殿不允許任何人進入打擾,碧桐更知道一個莽撞極有可能對立面施法的人造成傷害,便很規矩地敲了門。
過了一會兒,殿門應聲而開,這是碧桐第一次踏進這個稱得上龍寰大陸最神聖的地方。
氣勢磅礴而莊嚴的大殿籠罩在一片聖靈彩光之中,說是莊嚴卻又透著別樣的尊榮夢幻。
五位大宗師高踞五個方向,被各色水晶簾擋住了身形,饒是自詡天不怕地不怕的碧桐此刻孤身站在大殿中央,也被這種千年積澱的氣勢壓得透不過氣來。
活了上千年的大宗師就是跟普通人不一樣啊!
她一邊暗自嘀咕,一邊努力讓自己忽略五位大宗師的存在,望向主位高臺,透過重重珠簾,她能隱約看到冥安夙正坐在琉璃神座下的臺階上,整個人都靠著神座,牡丹華裳一直沿著高階鋪下。
其實碧桐覺得他應該是累極了才靠著琉璃神座的,可是這麼個隨意疲憊的動作由他做來,簡直就像……
特麼的就像一隻活生生的妖精,而且是一隻失去了親愛的主人後靠著主人的寶座緬懷的深情大妖精,慵懶的姿態透著萬般的風情。
碧桐為自己這個想法狠狠打了個哆嗦。
冥安夙緩緩起身,走出了水晶簾,多日不見,那張魅惑眾生的臉越發削尖,蒼白地像一片盈盈的荷花瓣,那雙眼睛裡的金光越來越瀲灩動人了……
妖精啊……
“碧桐姐姐,你找我有什麼事?是不是大家的靈力不夠用了?我這就……”
“額不,不是……”
留意到碧桐的難色,冥安夙遣退了五位大宗師,“碧桐姐姐,你說吧!”
他神情懨懨的,有些心不在焉。
碧桐嘆了口氣,低聲道:“小狐狸,千秋……可能沒死,所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我們一起等她回來!”
讓碧桐沒有想到的是冥安夙在聽到這個訊息後並沒有太驚訝,只是淺淺地一笑,“碧桐姐姐,我知道。”
“你知道?”
冥安夙從法戒裡幻化出奪魂簫,如今短哨已經重新嵌入奪魂簫,可是,人卻不知道在哪裡……
“那個南風離瘋了一樣去九龍山山腳下一寸一寸地挖,手上的皮肉都磨爛了,可他還是找不見穹姐姐,活見人,死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