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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尊主!”
“尊主回來了!”
“千秋?千秋!艾瑪,這個死魂淡終於肯回來了,老子不用守活寡了,哈哈哈……”
一群人渾身溼噠噠的急急忙忙趕到了聖宗殿,卻見五位大宗師和五殿長老都被攆到了殿外站崗。
難道……
死鬼魂淡太想小狐狸精,一回來就找小狐狸精獨處一室傾訴衷腸、膩膩歪歪?
碧桐正胡思亂想,忽然一股狂風帶著巨大的吸力把毫無防備的碧桐吸了進去。
“誰?哪個魂淡偷襲老子?”
碧桐踉蹌著站定,眼前的情形讓她渾身一震。她看著靠在冥安夙懷裡的千秋,聲音都打著顫,“怎……怎麼回事?”
銀衣看出她癟著嘴大有嚎啕大哭的架勢,及時低喝了一聲:“碧桐,找你來不是讓你為她哭喪!”
冥安夙緊緊抱著懷中冰冷的身體,好不容易把人盼回來了,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
“銀衣公子,碧桐姐姐已經來了,你有什麼辦法直說無妨。”
“她現在身上的血液缺失太多,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為她補充血液,可是她是陰陽雙重命格之人,她的血也極為獨特,要想找到與她相匹配的血必須具備兩點,一是具備至強的五種靈力,二是為她提供血液的人必須要與她一樣為陰中帶陽或陽中帶陰的雙重命格,我知道你具備四種靈力,唯獨缺少金靈力,這一點我可以幫你,至於第二點,你以純陽男子之身生俱極陰媚骨,便是陰陽皆備,所以亦是非你莫屬。”
冥安夙聽罷,抱著千秋道:“她需要多少血,你儘管從我身上取便是。”
銀衣目光爍然地看了他一眼,不知在想什麼,而後又囑咐碧桐,“這中間過程我們可以操控,但還需要一個煉藥術高超的人從旁以藥物輔佐,我想以你荼翎仙子的能耐,什麼時候該用什麼藥你應該是沒有問題。”
“好好好!”
冥安夙用花蔓將他和千秋的手腕纏在一起,動脈相貼,千秋就面對面趴在他懷裡,而銀衣則在兩人的手邊控制著速度引導冥安夙的血透過手腕動脈進入千秋體內。
本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可是剛一開始,銀衣就收緊了眉頭,人都踏進鬼門關了,竟然還有這麼倔強的意識,她竟然在抗拒著冥安夙的贈與。
銀衣無奈,也不管她是不是能聽得到,低聲道:“我知你在顧慮什麼,放心吧,他不需要把一半的血都給你,只需要能維持你生命的量而已,所以我不會把他弄得跟你一樣的。”
銀衣試了試,她仍是不肯接受。
此時,冥安夙也明白了因由,他在千秋耳畔顫聲道:“除了你,小夙已經什麼都沒有了,你若真是為小夙好,就不要丟下小夙一個人,只當是我求你。”
碧桐很想把千秋臭罵一頓,可是這種時候,她只能屏住呼吸,感知著每一點細微的變化,當察覺到血正一點點流入千秋體內的瞬間,她鼻子一酸,頓時一顆大石落下。
直至夜幕降臨,聖宗殿的大門才緩緩開啟,銀衣率先走了出來,天罡地煞等傲世天門門人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銀衣公子今日之恩,我等沒齒難忘!”
就連五位大宗師也彎腰表達誠摯的謝意,對銀衣的態度極為恭敬。
銀衣無所謂地呵笑一聲,拂袖而去,“我幫她是我與她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如果你們真想謝我,等她醒了轉告她一聲,幫人幫多了我也是會很累的,叫她以後凡事留心,再有大麻煩,我若厭了,別怪我不幫忙。”
吊兒郎當的戲謔之語,讓人辨不清他是關心,還是萍水之交的淡漠。
聖宗殿內,冥安夙失血太多,整個人已經有些暈眩,他把千秋打橫抱起,囑咐碧桐幫千秋準備後續調養的藥物和湯水後抱著千秋走出了大殿。
看著眾人焦急的神色,他先是說明千秋已無大礙,叫眾人放心,然後陰鬱著一雙金瞳道:“葉楚那邊的棋子可就緒了?”
暗逐被那氣勢一懾,彷彿看到了昔日的尊主,立馬回道:“葉楚那條肥魚已經上鉤了,這陣子可是在家裡快活得很!”
冥安夙心疼地看了眼千秋,眼中柔情一瞬冰冷,“擬一封戰帖送去葉家,就說……侵犯傲世天門者,殺、無、赦!”
眾人頓時抖擻了精神,尊主做連城千秋那段時日他們每天看著那些世家人在尊主面前耀武揚威,早就憋夠了,如今這股鳥氣終於可以出個夠了!
神凰水榭中,冥安夙摟著千秋,把她的手心貼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