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那軍師你呢?這個地方耳目眾多,軍師你一個人留下實在太危險了!”
千秋冷漠地看著她,“你是怕你走之後我會趁機跑了,或者是去聯絡別人算計殿下?”
tang弦舞心虛地沉默了片刻,才道:“弦舞知道軍師是個磊落直爽之人,我是奉命監視軍師,但輔佐軍師完成任務同樣也是弦舞的職責所在!”
“恕我所言,你留或不留對我意義不大,你是要留下來完成你的職責,還是回西漠幫助殿下完成他的復國大業,隨便你!”
說罷,千秋就顧自走到湖邊一個陰暗無人的角落,淌進了湖中。湖上沒辦法避開眾多耳目,那就另闢蹊徑。
弦舞瞪著湖上漸漸平息的漣漪,瞠目結舌,原來軍師早就想好了辦法!確實,這樣一個足智多謀、深不可測的人根本不需要她幫忙,反倒是……假如軍師此行真的能說服趙承乾,那莫家那邊就得早做打算了。
……
千秋潛上畫舫,很快就摸到了趙承乾的所在,她隱藏在暗處等了很久,室內的歌舞一直不停,趙承乾左擁右抱更是沒完沒了,耐心,千秋有的是。
耗到了凌晨子醜交接時分,趙承乾已經是醉得差不多了,由兩個女子攙扶著回房就寢,千秋一直等到兩個女子熄滅了房中燭火,才施用了迷煙。
之後,她潛到床前,又用藥把不省人事的趙承乾弄醒。
趙承乾迷迷糊糊地醒來,正頭疼欲裂,就被床前的黑影嚇得渾身一個哆嗦,正要大喊,就被千秋點了穴。
千秋很不情願地叫了聲:“南皇,你用不著害怕,我來並不是要行刺你。如果你肯安安靜靜聽我把話說完,我非但不會傷你,還能助你得到你想到的東西,一個完整的北宇國。你如果答應了,就眨一下眼睛,不答應,就眨兩下,我保證,不管你答應與否,你都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趙承乾何等的貪生怕死,又聽到對方提出的誘~惑,根本沒有拒絕的道理,當即就眨了一下眼睛。
穴道一解,出於恐懼的本能,趙承乾下意識就想喊人來,不過觸及黑暗中那雙透亮的眼睛,他立馬忍住了。
“你……你是何人?要不,先掌燈?”
“不需要掌燈,眼不能視物,南皇才能把我接下來說的話聽得清,記得牢。不瞞南皇,我是紫旌神策軍西陵御殿下的軍師。”
趙承乾霎時愕然,渾身汗毛直豎,“你是西陵御的人?!你到底……西陵御他到底想要幹什麼?這北宇的天下早就不是他們西陵家的了!”
“南皇不必驚慌,我家殿下如果真的想要刺殺南皇,那我剛才就已經趁你昏睡時下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多此一舉?殿下讓我來找南皇只是想跟南皇合作。”
“合作?笑話!父皇奪了他西陵家的天下,他恨不得殺了我們,會莫名其妙地跑來跟朕合作?”
“南皇也說了,是你父皇趙岑奪了西陵家的天下,並不是你,我家殿下多年來勵精圖治,只是為了殺趙岑報仇,與南皇並無關係。”
趙承乾打心裡牴觸著“西陵御”這三個字,慌亂之下,他連那“朕”的自稱都忘記了,“他是要我和他一起殺了我父皇?”
“父皇?”千秋輕蔑冷笑,“早在你擁兵自立、與趙岑分庭抗禮的那日開始,你們就不再是父子了!趙岑膝下子嗣眾多,你在他眼裡又算得了什麼?你現在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他恨不得除你而後快。所以說,你和我家殿下其實有著共同的敵人!而且我也不怕跟你坦言,殿下他雖然擁有紫旌神策軍的兵力,但不過短短几年,紫旌神策軍外強中乾,殿下也知道他根本撐不了多久,這一點其實趙岑也早就看清楚了。可你不同,你手上擁有北宇一半的兵力,又坐擁著玉帶河南這樣的富庶糧倉,和我家殿下相比起來,你才是趙岑真正的心腹大患!”
冷寒的聲音在黑暗中幽幽道來,如同魔鬼的蠱惑,誘著趙承乾步步淪陷。
“誠如你所言,趙岑是你的父皇,他的手段與實力,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背叛他,奪他半壁江山,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難道你想一輩子活在他的陰影之下?”
千秋故意運功,將自己的聲音送到了他耳畔,“我們可以幫助你,除掉這個心腹大患,他的位子就是你的了,到那時,你才是真正的北宇之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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