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待碧桐晃著羊角辮繞到蛇窩後面,千秋倚在大石上,想著用什麼法子先碧桐一步把那條五步青花引出來,否則那條蛇落入碧桐手中難免抽筋扒皮的命運。
就在這時,一小截碧色玄花的蛇尾探出了洞口,捲了洞口一枝小黃花進洞,千秋的黑瞳霎時一亮。
她把洞口黃花全部連枝折下,等那蛇尾再出來兩次都未捲到黃花之後,便把黃花伸入蛇洞,待手上有了動靜才慢慢將花抽出,如此反覆幾次,五步青花開始煩躁,也似乎意識到了危險,可它幾次三番想得到這黃花定是有什麼用處,自然不肯輕易放棄,終於決定出洞一搏。
碧色蛇身如一支扣弦已久的利箭迅速射出洞口,攻向千秋的手,而它更看重的並非攻敵,而是黃花,所以在千秋揚散手中黃花之後,趁著五步青花衝向黃花之際迅速出手準確抓上它的七寸。
五步青花憤怒地“噝噝”吐著紅信,銳利的毒牙上閃爍著晶黃的毒液。
曾經在雨林訓練的時候常常睡覺都要和毒蛇爭地盤,久而久之也就練就了訓蛇的技巧。等到蛇終於服帖下來,千秋摘下一片樹葉探入蛇口,沾了少許毒液,又將黃花扔遠,放那蛇自己去尋,也免得它留在這裡落入碧桐那毒丫頭手裡。
“碧……”
毒汁到手,千秋正要招呼碧桐,卻見蛇窩口竟又探出一個碧瑩瑩似水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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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不能是女孩子
提到這個問題,她忽然想起自己臨死前那晚腦子裡莫名其妙出現的那兩個人的聲音,其中一個似乎和師父很像,她想著或許那個時候自己一隻腳誤闖進了這個異世,才會聆聽到這裡的聲音,可是師父說她從未見過生人,而她自己也沒有那段對話情景的記憶,或許……是師父趁小千秋昏迷或者無意識的時候帶她去了哪裡?
再說那段對話中,師父似乎對小千秋的身世也是遮遮掩掩,這孩子到底是什麼出身?
風痕腦子裡沒有絲毫關於父母的記憶,也就是說師父從來沒有向她提起過,更別說她親眼見了。冰@火!中文死了倒也罷了,可如果父母健在,又是怎樣的父母忍心把剛出生的孩子交給他人養育而不來看一眼?
師父說她要躲在柴房才能平平安安長大,一個小孩子要長大說難也難,說容易卻也容易,可為什麼還要“用“躲”字?
詭異!怎麼想都覺得詭異!
“你爹?我說了嗎?我怎麼不記得?肯定是你這小耳朵聽錯了,你是師父從山下撿回來的,師父怎麼知道你爹是誰?啊,千秋啊,這幾天山上怕是要來人了,你一定要記住師父的話,好好躲在柴房,千萬不要到處亂跑,更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你是女孩子,一會兒師父讓碧桐給你送幾身男孩子的衣褲來,千萬不能讓別人看見你的身體知道嗎?”
到底為什麼隱瞞?那……是不是關於那什麼靈力靈術的就更不能提了?
師父的神色十分凝重,沒有絲毫玩笑之意,但前後聯絡,風痕約摸能猜測出一點,這千秋平安長大不難,難的是以女孩子的身份平安長大。
千秋……不能是女孩子!
“師父,我不懂,為什麼我不可以和碧桐師姐一樣做女孩子?”
為什麼?
野林老鬼憐惜地摸著風痕的頭,柔聲道“千秋啊,你還小,什麼都不懂,再過幾年等你長大了,有能力保護自己了,師父會一五一十告訴你。”
“好,那我們拉勾勾。”
看著眼前鄭重其事的小臉,野林老鬼哈哈大笑起來,一大一小的兩根手指勾在了一起,那修長溫暖略帶粗糙的手指勾起了風痕幼年時的記憶。
在孤兒院門口,一個一身軍裝威風凜凜的少年將軍冷著一張俊朗的臉孔向只有五歲的她伸出了手。
“我叫東方莫,是你以後的監護人,跟我走吧!”
那時候,他的冷漠讓她害怕,可是她卻願意跟他走,因為他像她心目中想象的英雄,而他的手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冷,很大,很暖。
風痕獨自一人待在柴房,仰躺在墊了棉被的草堆上,深幽的烏瞳與粉雕玉琢的稚氣小臉格格不入。
東方,風痕的人生是從五歲開始,你是風痕人生的全部,現如今,風痕已死,我會重新過一段沒有你的人生,從此,再沒有代號“風痕”的特種兵,有的,只是千秋!
既來之,則安之。
千秋閒適地閉上了眼睛,午餐飯後人倍懶,正想打個盹兒,卻被人一腳踹醒,苦心醞釀的睡意瞬間被踹到了九霄雲外,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