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別人在本君身邊就不會有厄運,唯獨你會?小雪,就算本君騙了你,但本君不准你也騙本君!”
千秋狐疑地瞥著他,“你騙了我?幾時騙的?騙了什麼?”
北司青君昂著下巴,低斥:“就算本君寵你,你也不準以這種語氣質問本君!”
艹!
這是做了虧心事的人應有的態度嗎?
“小夜子,你醒了嗎?”
外面碧桐守了一夜,好不容易聽見裡頭有點動靜,立馬來了精神。
千秋轉身就走,“我平生鮮少求人什麼,今日我求你,以後不要再靠近我,為了你,也為了我。”
“本君中毒了,會死嗎?”
“什麼?”千秋腳步急停,驀然回頭,“你中了什麼毒?怎麼中的?你自己也解不了嗎?”
北司青君很認真很嚴肅地說:“相思毒,你說過的,這種毒真的無藥可醫嗎?本君會死嗎?”
相思毒……<;/p
千秋忍不住,朦朧了雙眼,強忍著不讓自己發出那種脆弱的哭聲,“北司青君,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
相思本非毒,不過是比喻罷了,可他卻真以為那是什麼藥物配製成的毒藥。
他那認真的表情,純良寒澈的眼神,無不刺痛著千秋的心。
看到她莫名其妙地流淚,北司青君頓時有些慌了,他疾步上前,輕輕地拂去她眼角兩抹水澤清光,擔憂的語氣帶著慌亂。
“為什麼流淚?小雪,本君不明白,你為什麼哭?”
她的眼淚越發止不住,北司青君也越發的侷促難安,只知道在醫族時她總喜歡耍賴鑽進他的懷裡,便想著她或許是喜歡那樣的。
於是,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摟進懷裡,怕摟得緊了驚動她,又怕摟得鬆了沒辦法讓她高興。
老實說,他不懂得普通人的諸多情感,更不懂得如何去安慰一個不知因何而哭的女子,從前妄圖靠近他的女人不少,在他面前哭的更是不少,都被他給扔出去了。
“人的眼淚裡含著毒,雖然分量極其微小,但你流的這樣多倒是對你的身體也有些許好處,你若是喜歡哭,本君準了,只是哭久了眼睛會充血,醜得不入眼,本君不喜歡醜陋難看的東西,你需適當斟酌時辰。”
哭而已,情之所至,他也能分析得這麼嚴謹認真,讓千秋真是不知該笑,還是該心疼。
也許,凡人的愛恨嗔痴、酸甜苦辣,他懂得越少,越好。
千秋悄悄吸了口氣,他的身上總是這麼香。
縱然是再有不捨,她也還是將他推開,“我剛才求你的事你一定要記得,離我遠些,你身上的相思毒也會漸漸自行消失。”
他很是認真地盯著她,“也好,本君應允你的請求,不會再靠近你,等本君把相思毒解了,等你的事情都做完了,本君再來接你回去做本君的君後。”
啥?
她不是這個意思來著!不是!
“我的意思是……”
她正想反駁,想著如何跟他表達清楚自己要與他永不相見的決絕,可是這時……
北司青君又是一臉高傲肅然,“你嫌本君是災星?”
千秋木訥地答:“沒!”
“所有人都求著本君幫他們,你卻嫌棄本君,嫌棄本君是死罪,你該慶幸你是本君的小雪。”
千秋只覺得汗如雨下,這是神馬神馬滴情況?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然而,殘酷的事實告訴她,面前這個人是不食人間煙火、不懂人情世故的醫仙聖君大人,是絕對沒辦法好好交流的!
“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千秋鬱悶地額角直抽抽,醫族那幾個老頭也是奇葩,怎麼能把一個天資聰慧的醫仙教養成這樣?
“你嫌本君是災星!”
聖君大人依然面無表情的冷漠,說是面無表情,千秋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總覺得有股子幽怨之氣散發出來。
“沒!”
偉大的聖君大人施捨似的冷冷一哼,“剛才說的,你身上的隱患,本君已經在你昏迷時幫你抑制住了,但只能是抑制,在本君想到辦法為你醫治之前,你要切記,武道修煉要量力而行,否則你再有個事端,本君這個災星還需來見你,你應該不願意見到本君吧?!”
千秋忽視他貌似平淡敘述實則是陰陽怪氣的語調,暗自檢查自己身體各處,卻始終找不出任何被他動過手腳的痕跡。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