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秋本就是雷厲風行的個性,想一探究竟時她喜歡直接親自動手,把這臭男人扒個精光,自然就能一目瞭然。
她扒人家衣服的動作很生猛,這要是讓不知內情的人看了鐵定浮想聯翩,瞠目結舌。
銀衣倒是沒有阻止她,由著她胡亂拉扯自己的衣服,領口精貴的晶石銀線盤扣被她拽掉,領口便露出了一大片誘人犯罪的風光,心口的位置強健地搏動著。
漫天流灑的七彩月光中,男色亦如畫。
如此這般的情形,忽略!忽略就好!
千秋臊著臉繼續埋頭去扯他腰上的寶石扣。
“千秋,我……是一個男人!”
頭頂傳來他低沉靡雅的聲音,千秋的手忽地一抖,“咚”的一聲,寶石扣偏在這個節骨上鬆脫,成功地……溺水了。
“我……我回頭賠你一個一模一樣的!”。
眼前那面銀白的面具泛著冷光,面具下一雙烏沉沉的眼睛越發的幽深,看得千秋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她很快就淡定了下來,她扒衣服的目的還沒有達到!
嗯,仍須努力!
可是在她準備繼續動手時,一直安分守己地做著砧上魚肉的銀衣卻忽然解下了她的面紗,不由分說地吻上了她的唇。
千秋只覺身子一輕,就被銀衣不知怎麼給弄到了小舟上,緩緩垂落的輕羅朦朧了外面如夢幻似的浪漫景緻。
“千秋,我已經提醒你了,我是
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男人!”
千秋掌心汗溼,緊緊貼著身下的木板,但又不能說是緊張,一直以來,她都有種奇怪的想法,總覺得與這個男人如此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何況曾經不也有好幾次險些發展到這個地步嗎?只是那時候這個男人總是以時機不對為由拒絕,而今天,是他所謂的時機到了嗎?
好吧,好吧,就……這樣吧!
千秋挪開了目光,看著別處,容色瑰麗如霞,“永生難忘,你說過的。”
那時候,他說“第一次,何等的珍貴,正因為珍貴,所以才不想草率,如果到時候你還願意將你的第一次留給我,我會讓你永生難忘。”
永生難忘,今夜的一串浪漫與驚喜足夠她永生難忘了,想來,他是早已籌劃好了一切,只等著自己這條呆魚落網了吧?!
銀衣掰過她的臉正視著自己,溫柔的聲音含著蝕骨的纏綿,“聽說女子對第一次有種難以釋懷的執念,我要霸佔你的執念,讓你終其一生都記著今晚,記著我!”
千秋抬起雙臂,撫上他的臉,想摘下他的銀色面具,口中鄭重呢喃:“終吾一生,為君執念,我一定會記著,但是你,也不準忘!”
在她即將摘掉他面具的那一瞬間,船內的燈火忽然全數滅了,不知道銀衣用了什麼法子,本來完全有能力夜視的千秋卻看不清他的眉眼。
“你既肯讓我知曉你的身份,為何不肯讓我看著你?”
千秋完全不理解他的做法。
黑暗中傳來一聲金屬落地的聲音,是銀衣自己摘掉了面具,他拉起千秋的手覆到了自己臉上。
“千秋,滄海桑田,人世間的一切都會改變,你和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人類的外表最不可信,我只想要你記著此刻掌心觸控過的感覺,讓它和你的掌紋一樣成為你掌心最深刻的記憶。”
千秋,我已經記下了你掌心的溫度和氣息,任他紅塵弱水三千,我絕不會認錯。
十指細細地摸索,每到一處,便印下一吻,“你的眉眼,從此歸我所有。”
“你的鼻子,歸我所有!”
“你的嘴唇,歸我所有!”
……
你,歸我所有!
心心復心心,結愛務在深。
人無間,心無隙,江水深深,情意濃濃。
舟頭的銀鈴……幾時能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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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千秋做了一條自願落網的呆魚,自願入甕的傻鱉,就這麼,在某個男人一步一步的算計醞釀中,終於還是把自個兒給交代出去了。
不過本著自願與平等的原則,她也讓對方交代了一番,當然,是很純潔很老實的那種交代。
“我原名易君卿,本是易家嫡長子,鐵指神算易九陰便是我的生父,當年他那個預言不慎被多嘴之人洩露出去,最後以訛傳訛,愈演愈烈,終致義父妻離子散,易九陰自責不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