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銀衣顧自跪坐在船頭的紅木几案前,斟了兩杯酒,“連城朗月?”
千秋眉間蹙著,不說話,銀衣三番四次幫她,雖然不是要求她什麼回報,但受人恩惠她心存感激,可是他去找朗月,這個舉動讓她覺得他涉入了自己的私事。
恩情不能同原則混為一談。
“有佳人兮,在水一方,你真打算就這麼在一水之隔處跟我說話嗎?”
“哼!”
千秋冷哼一聲,飛身上了船,落地時刻意用了力,使得小舟在江中晃盪了好一陣子,舟頭銀鈴發出一串串動聽的脆響。
儘管銀衣坐得穩如泰山,可他之前倒的那兩杯酒卻灑得差不多了,千秋心裡解氣了那麼一丁點。
銀衣非但不氣,反而由低笑變成了開懷大笑,“你這麼孩子氣,究竟是如何讓外界對你懼如蛇蠍的?你若樂意,你就是把這船掀翻了我也無異議,只要你高興。”
千秋懶得陪他貧嘴,“為什麼去找他?”
銀衣又悠閒地倒滿了酒盞,支著下巴抬頭看著她,“這是我讓放翁新調的無憂天雪,酒性比
原來烈了十倍不止,很容易醉人,但調入了水幻蓮影的花露,不會傷身,你若肯飲下三杯,我再解答你的問題。”
要不是念著他三番四次幫自己,千秋哪還跟他墨跡這許多,早就拔劍相向了,不過她也算痛快,直接自斟自飲,三杯下肚,一滴不漏。
“你方才見到我,顯得那麼失望,是不是因為你以為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