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睡了一覺反而覺得更乏了?”
千秋覺得自己這副身體似乎越來越奇怪,總是出現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可真要去探究根源,卻又是無跡可尋。
“葉聆雨,又跟心上人出來了?你還真是不肯死心呢,可惜人家喜歡的不是你,是你的……哥、哥!你也算是個美人了,居然輸給一個男人,哎,真是丟臉!”
這刻薄刺耳的冷嘲熱諷應該是白天那個叫玄夢的女人。
千秋不悅地皺眉,這個女人大半夜了還不肯消停。
“玄夢,你嘴巴給我放乾淨點!至少我沒有像你一樣整天跟自己的哥哥不清不楚地膩在一起!”
玄夢聞言,立刻尖聲道:“是啊,那又怎麼樣?怎麼?你整天獨守空閨,望眼欲穿,嫉妒我啊?”
葉聆雨的口舌顯然是玄夢的對手,氣憤難當,磕磕巴巴道:“你……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不知廉恥嗎?我警告過你,你可以侮辱我,但我不准你侮辱我哥哥和羅大哥!”
“哼,誰不知道你們玉葉山莊莊主葉聽風和他的管事羅晟那點見不得人的破事兒?兩個大男人整天膩歪在一塊兒,曖昧不清的,還怕別人說?你看看你的羅大哥,他現在就站在你身邊,我可沒看見他正眼瞅你一眼。”
一個男人在這時開了口。
“呵,玄大小姐,你不曾收到瓊花宴的參賽花名帖也不是聆雨的錯,心有不快想發洩無可厚非,但也要看清楚物件!玄凌玄公子,就算玄、葉兩家素來不和,但令妹如此失儀未免有失貴府的顏面,您是否該……”
玄凌道:“哼,羅晟,你再怎麼春風得意也不過就是葉家的一個小小管事,葉聽風如今在本公子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你敢命令本公子?”
……
“這麼晚了,怎麼一個人站在這裡?”
金風忽然出現在千秋身後,把一件披風披在了她身上,雖然金風的聲音並不高,但足以讓拐角處爭執的四人聽見了。
四人受驚,停止爭論走了出來,見是千秋和金風這兩個船的主人,有的探究打量,有的不以為然,有的恭敬有禮,各是各的神情。
“他們怎麼在這裡?”金風疑惑的同時又有點不滿,這兩對男女自打登船他就派了人留意,東寮玄家和葉家雖然比不上世家的權勢地位,但這兩家內部存在很多問題,他可不想看見這種麻煩包又靠近尊主。
千秋冷睨了玄夢、玄凌兩兄妹一眼,淡漠道:“把他們兩個給我丟下去,我嫌吵。” “什麼?沒船?呵,你當我們是瞎子不成?我們在碼頭逗留這幾日,光是看就看到不知有多少艘船開走,何況你們這碼頭停泊著這麼多船,怎麼輪到我們這兒就沒了呢?”
熙熙攘攘的碼頭上,聚集了不少醫者和病患,大多都是想租船去東寮國的,可是船行的船怎麼都不肯出海,急壞了眾人。
這其中不乏富貴出身的人,站在最前面的一個女子叫得最兇。船行管事剛開始態度還好,可到後來實在不勝其煩,語氣也變得有些衝了崾。
“原因我剛才早就解釋過了,醫族施醫大會在即,接下來一段時間是海上出船最繁忙的時候,眾所周知,南茲到東寮這段海域天氣莫測,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海上風暴發生,國師大人剛頒下了禁航令,碼頭所有海船都要進行檢修加固,在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前任何船隻都不得出海,否則嚴行查辦,這位小姐要是真這麼急,何不不直接去找國師大人?”
“你……你算什麼東西,竟敢這麼跟本小姐說話?你知不知道我們東寮玄氏與醫族交情匪淺?在東寮,誰敢不賣本小姐幾分面子?本小姐現在就要租你的船回東寮,你馬上給本小姐派船,聽到沒有?”
周邊的人一聽這女子是東寮玄家的人,又與醫族有交情,都想巴結攀附,可船行管事的卻冷哼一聲,根本不買賬。
“不好意思,這裡雖然是海濱,可還是南茲國境內,並非東寮,怎麼東寮的人在我們南茲國的地盤上耀武揚威,我們就一定要買賬嗎?”
原本只是個糾紛,被管事的這麼小事化大,其他南茲國的人也都在心理上發生了傾斜,開始忍不住出聲討伐。
一個青年道:“國師大人頒佈禁航令也是顧及我們這些百姓的安危,既然他們東寮國的人自己都不怕丟了性命,管事的你就給他們一艘船,讓他們自己去開,左右出了事也不是我們南茲國的子民。躪”
“你……”
女子面紅脖子粗地想要爭辯,被身邊一個男子冷聲呵止。
“玄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