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賈鴻漸這話,孫宇勝一下眼睛一亮。他就知道賈鴻漸這小子跟別人不一樣,別的同齡小天才在這個時候也許會直接不顧現實的侷限而展開狂野的幻想,想出來一種要麼超級花錢要麼根本就做不到的方案。但是賈鴻漸就不一樣了,這小子好像真的是在社會里打拼過不少年一樣,會首先問現實有沒有什麼限制和要求!
“今天九月20號,我是想盡量在十一國慶節前能播出,最遲不能超過十一的三天假期……”
聽到孫宇勝這麼一說,賈鴻漸倒是先反應過來這年頭還沒有黃金週呢……擦,每週都是單休日,五一十一還都是單日休息,最多加上個週日,一年工作這麼多天得累死啊……“十天麼?”賈鴻漸憋著嘴問道,“那你們央視的特效水平怎麼樣?能做到什麼程度?西遊記裡面那種紙片人物的特效你們肯定有……不過直接ps影片細節色彩樣式、陰影的技術有麼?”
“西遊記紙片人物?哦哦,你說的是那種孫悟空飛到空中後的鏡頭特效是吧?那肯定是有。”孫宇勝點了點頭,“不過你說的ps是什麼?如果說是在機器裡調整人物對比度、灰度、色彩、陰影這些我們還是能做的。”
“ps那是我自己發明的一個野路子術語,就是你說的那些……”賈鴻漸此時小汗了一下,他一下把後世說習慣的詞彙給帶出來了,“那你們電腦製作3d影象呢?比如說模擬一個三維的地球轉動,這樣的技術有麼?”
“這個倒是還沒有……你要地球轉動的話,我們可以找人做成類似動畫的效果……”孫宇勝不明所以的說道,書迷們還喜歡看:。
“不用。”賈鴻漸此時有點奇怪了起來,他印象裡面怎麼好像《新聞聯播》的片頭好像很早就是那個電腦製作的地球轉動畫面了?怎麼現在央視還沒這個製作技術?再仔細回憶了一下,他終於記起來了那個好像用了很久的片頭大概是98年左右才換上的,之前的新聞聯播好像就是一個土土的紅色“雄雞”樣的中國地圖……
“恩……這樣的話,暫時先想到了一個複雜一點的方案,有空了你可以以後做做看,沒空就拉倒。”賈鴻漸首先想到了個主意,然後就解釋道,“就是用剪影來做片頭……”
說著,賈鴻漸找來了一張紙,在紙上一邊畫一邊解釋著。在他的這個想法裡用幾個很簡單的色調配合剪影勾勒出在社會的陰暗角落裡,大腹便便抽著雪茄的商人和官員正在錢權交易,在某個醫院的角落裡,手術室外面的醫生伸手向患者索要紅包,有城管之類的角色到平民老百姓的早點攤上白拿了油條甚至還順手從早點攤的錢箱裡抓了一把錢。在這些畫面中,那些人的手上都抓著¥符號的紙片,他們的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個扛著攝像機的剪影出現在了那些人的身邊。攝像機的鏡頭就像是探照燈一樣射出了光芒籠罩了那些不法人士,之後記者從攝像機裡取出了錄影帶,傳給了身後的人群。人群裡不停接力傳著攝影帶,到最後無數盤攝影帶聚集了起來,組成了“焦點訪談”的標誌——一個括號裡的太陽。
“音樂麼,就用《野蜂飛舞》……”賈鴻漸想了想,否定了這個曲子,“不行,這個歌跟片頭不配,那用《騎行的女武神》?也不好,對了!用《布蘭詩歌》不錯!”他所說的《野蜂飛舞》是曾經貌似《黑貓警長》裡用過的插曲,總體風格就是用樂器模仿著野蜂飛舞時候的嗡嗡聲,達到一種緊張的效果。而《騎行的女武神》很簡單,就是跟《星球大戰》主題曲的差不多。
“《布蘭詩歌》?這是什麼東西?”孫宇勝不接的問道。“這是貌似從德國巴伐利亞州的一個古修道院裡找到的一個古代流行歌曲一般的詩詞,後來在1937年吧,在德國首演,後來德國黨衛軍進行曲貌似是根據這個歌的調子改的……”賈鴻漸解釋道。實際上這個《布蘭詩歌》在後來還有個更現代的版本,就是一度被誤傳為是德國黨衛軍軍歌的《the-mass》。
“德國黨衛軍?這……”孫宇勝一聽好像要跟法西斯扯上關係,有點猶豫了起來。“放心,我不是不懂這些的人,別說是《布蘭詩歌》了,就算是真正的德國黨衛軍進行曲,法國人和美國人都跟著唱呢,主要是因為調子的確好,所以美國人還給改成了英文歌詞唱來著。這個在政治上不犯錯誤,而且用的還是原版的《布蘭詩歌》,更跟法西斯扯不上關係。”
聽到了這裡,孫宇勝安心的點了點頭,他按照賈鴻漸說的想了想,好像這樣的方式還真挺時髦挺瀟灑的,至少感覺跟現在全中國的新聞片頭都不一樣,很有種前衛的感覺,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