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不著調的？他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不，他們知道。他們就想要便宜的！這種事兒還需要去調查麼？是不是？上面的這些人錒，都是吃飽了撐的，都是拍腦袋。哎，體制錒，都是體制的問題……”

“別這麼說，聽說這次出主意的是小賈總！人家小賈總又不是體制內的……”有人還想幫賈鴻漸辯解兩句，但是剛才那個說怪話的傢伙卻是更來勁兒了，“小賈總怎麼得？他就不能錯一回？再說了，他再天才，也不是咱們公司的人錒。他這麼走馬觀花的來一趟，能知道咱們公司實際狀況麼？還不是拍腦袋想出來的？”

“小李，行了，別說了，要是沒小賈總的幫助，咱們現在也不能成為市場第一不是？少說兩句錒！”此時有德高望重的那種老工程師開始出來叫停了。不過當這群要去蜀都一線銷售市場的一小隊設計師工程師們到了現場之後，他們卻是有點矜持了。

是的。這幫人那基本上都是高等院校出來的，這個年頭的大學生那可真算的上是天之驕子，他們一個個那基本都是國家幹部的身份——到了21世紀，統一錄取的大學生也是有幹部身份，一個月40塊錢左右的補貼呢！那就是這個年頭待遇的一種延續！在這幫人眼裡。當街調查什麼的，這都是中專生都不會幹的活兒！高中生都不怎麼會幹！這，這，這也太低階了吧？不是跟街頭小販一樣麼？甚至還有的老百姓不願意理他們的，這可是讓他們脆弱的小心肝受了傷了！

讓這種人來做街頭一線資料收集的活兒，他們肯定幹不來。當然了，他們一沒幹過這行，不知道一些問題要怎麼弄，不知道調查問卷應該怎麼問，不知道怎麼才能從各種奇怪的、設計好的問題的答案裡面找到消費者自己都沒發現的需求傾向，所以他們弄出來的東西，那爛簡直就是一定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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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這個時候，賈鴻漸自己卻是帶著倪潤豐和從蜀都趕過來的張鳳姑，在個隱秘的場所聚集了另一幫不為人所知的消費者群體。沒錯，賈鴻漸知道那設計師們肯定弄不到合適的調查，而他這次來，就是為了打那幫人的臉——不，換個說法，是給那幫人開眼！讓他們看看，消費者到底需要什麼，在不更新技術的前提下，怎麼設計的讓自己公司的產品更加暢銷更加人性化！也讓他們知道什麼才是真正應該有的態度！就是要抽臉把他們抽醒！抽的他們像是山寨廠商的設計師一樣，開始真正的把消費者當回事兒，把消費者當成自己的老闆！

在當那些設計師工程師們一個個臉紅脖子粗的靦腆的走到路人身邊想要調查，結果卻沒人理他們，只留得他們滿臉漲紅羞愧的留在原地時，賈鴻漸此時正面對著一群消費者們準備進行現場調研。這群消費者是賈鴻漸按照長宏的送貨上門的資訊調集出來綿陽市內一共一百消費者。這些消費者裡面，有50歲以上的20個，有40歲以上的20個，30歲以上的20個，20歲以上的20個和10歲以上的20個，基本涵蓋了電視使用使用者的全年齡段。

“大家放心，答應給你們得兩袋洗衣粉在調查完成之後就會發給大家，現在我們的工作人員已經去倉庫拿了。好了大家現在請集中注意力，很快我們就會發給大家一些調查問卷，上面會問大家一些日常生活中，覺得現在電視機有些不方便的地方，或者值得改進的地方，大家想到什麼都可以往上寫，我們這個是不記名投票，大家只用填寫自己的性別和年齡就可以……”

這個調查問卷其實很簡單，並沒有太涉及到購物傾向的問題。其實這些問題很多時候賈鴻漸自己也明白——中國的老百姓在這個年代還是講究一個實惠耐用為主。像是在中國的90年代，基本上一半以上的中國家庭，都會把新買來電視機的遙控器上面的包裝塑膠袋不拆開，因為這樣就不會進灰！看到沒有，這種會過日子的心態那簡直就太細節化了！甚至這個年代好多家庭為了怕灰塵透過散熱孔落到電視機內部，還專門在電視機上面罩個電視機罩子，或者是一片大方巾！這種習慣到了21世紀基本沒人再會有，但是在90年代這簡直就是隨處可見的場景！這種情況下，消費者的潛在消費傾向基本都是一致的，還需要弄個題目進行調查麼？

等到這些調查問卷收上來之後，賈鴻漸發現這個問卷那提出來的一些需求很好玩——比如有希望電視機底座可以做成可以扭動的，這樣電視機就可以三百六十度旋轉。然後在客廳吃飯的時候，就可以把電視機旋轉一下位置！有的是想讓電視的功能按鈕更加簡潔或者更有說明的——老年人拿到了充滿了各種功能的遙控器，一時之間都搞不懂哪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