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跟盤買進了德隆系或者是誠成文化的股民，那損失叫一個慘重，有的半輩子積攢的繼續那都被套在裡面，想割肉都沒機會啊！而在另外一方面，因為十家基金公司自查，而這些基金公司都是各種證券公司建立的，一下子這些基金公司的中小股民紛紛退出，而基金公司就大量的資金流失，甚至涉案的證券公司簽約的股民，那很多都直接把賬戶裡面的錢全取了出來，直接去找其他的證券公司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可以說整個股市一片慘叫連天！像是誠成文化和德隆系的老三股連續一個禮拜跌停板不說，連一些國內22家基金裡面的20家那都是接連不斷的下跌，雖然沒到跌停板的地步但是那下跌也是夠狠的！而這麼一下跌之後，各種大股東中股東也紛紛受不了了，他們也是各種錢投在這裡面的啊！他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錢就這麼沒了啊！

一下子這德隆系老三股的其他股東們紛紛想辦法找人接手。可是在這種時候怎麼可能能夠找到人接手？於是到了最後，市面上都傳出來了德隆系可能要破產，連帶著三家上市公司可能也會破產清盤！而這樣的一個傳聞更是增加了被套牢股民們的不安，這上市公司要是倒閉了，老百姓怎麼辦啊？他們半輩子的積蓄怎麼辦啊？到了這時候，那叫一個民怨沸騰，有人不斷的去zhèng　fǔ喝茶，要求zhèng　fǔ托盤——可是哪怕要求zhèng　fǔ托盤，他們也應該去找zhōng　yāngzhèng　fǔ，找地方zhèng　fǔ有什麼用？找個地級市的zhèng　fǔ。他們能托盤麼？

而基金公司那邊也是。大股東紛紛出逃，接著基金公司能夠掌控的資金越來越少，而這種出逃那是會產生從眾效應的——當一個人跑了，其他人知道了信肯定會跑啊！誰留在這裡當傻瓜啊？於是全國22個基金專案可以說一週之內20個基金專案就幾乎人走樓空了。雖然他們的工作人員還在。可是這一個個的基金公司那都是幾乎沒有資金了！

看著這種情況。蘇萍不禁在吃飯的時候發愁道：“這下子可好了，老百姓裡面肯定有不少人要怪我們，要怪我們多嘴戳破黑幕幹嘛……鴻漸你看到沒？明明是做了好事。結果還要被人埋怨……所以要我說，這種好事兒做他幹嘛？”

賈鴻漸呢，此時一點都沒有意外，甚至一點憋屈都沒有，“我做好事又不是為了他們，我做之前就知道肯定會有人埋怨的。人嘛，都是自私的，咱們戳破了黑幕，把他們給困在裡面了，他們肯定怨咱們啊。按照他們的想法，就不能等他們跑出去了咱們再戳破麼？可是問題是，他們又不會提前知道，他們怎麼能提前跑呢？信不信回頭咱們晚一年戳破，他們照樣抱著僥倖心理還在裡面呢，甚至搞不好還有人增倉重持呢！”

聽到賈鴻漸挺冷漠的這麼一說，賈剛難得的插話了，“你做好事不為老百姓，那為誰？為朱老總，為zhōng　yāng？”“為zhōng　yāng？我蛋疼啊？”誰知道賈鴻漸一撇嘴卻是這麼說道，“我做事兒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別人。不戳破黑幕我心裡就不舒服，看著他們這麼隨便的騙人，好像就沒人能夠治他們似的，我就非常不爽，我就睡不踏實……好，這麼說太冷漠了，要是說的好聽點呢，那就是我不做好事我良心不安，如果咱們不戳破黑幕，的確現在陷在裡面的人看起來就不受傷了，可是還會有更多的人跟風進來啊！按照他們這種搞法，時間越長就會有越多的無知百姓被吸引的投資進去，現在不趁早弄了他們，儘量降低受損失的規模和人數，難道我們還等到菜市場裡面賣菜的大媽都買了德隆系股票之後再戳破麼？那到時候就真的不只是現在這麼多人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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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道了這裡之後，賈鴻漸乾脆又拿出來了那個著名的道德悖論——“就這麼打個比方，如果一列載著核廢料的火車失控了，可能衝向兩個城市，一個城市呢1000萬人，一個城市100萬人，停下來火車不太可能了，但是咱們可以選擇讓這列火車撞向哪個城市。當然了，咱們選擇了撞向一百萬人的城市的話，那一百萬人很無辜啊，他們會埋怨會恨咱們啊，甚至那1000萬人的城市可能都會有人唇亡齒寒的覺得咱們冷血，然後恨咱們。但是難道咱們就不選了？的確，不選了最好，不選咱們就不用承擔責任，別人就沒辦法說咱們壞話，咱們永遠在別人眼裡都是大好人，但是這兩個城市的一千一百萬人都可能因為咱們的無作為而死。這個時候怎麼選？不選的話，的確名聲是好了，可是良心能安穩麼？我啊，就是還有良心，所以想明白了，我就是一個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