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子倒是一點也不在乎,他拍了拍灰子的肩膀笑著說道,“多大一人啊?還紅鼻子,不就是十年麼?十年之後我不過三十二,又不是出不來,瞧你這出息。”
不知不覺,林天眼睛竟然溼潤了,為了不讓兄弟們看到自己哭,他將臉撇到了一邊。
傍晚,兩名獄警來到了林天所在的牢房前,用鑰匙敲了敲牢房鋼條,驚動了牢房裡的一群人。
獄警對牢房裡的林天說道,“林天林天,出來一趟,有人找你。”
林天從木板床鋪上起身,走到牢房前,離兩名獄警只隔著鋼條。
一名獄警將牢房開啟,另一名獄警拿著手銬上前,死死地將林天摁住,這姿勢另林天感到有些疼痛,這時麻子站了起來,指著獄警惡狠狠地說,“你媽逼,你怎麼扣人的?信不信老子懟死你?”
“**,你再折騰一下天哥,老子咬死你!”灰子這時也站了起來,加入了麻子的陣營。
獄警被眼前的突變嚇白了臉,真心怕麻子跟灰子懟他,畢竟此時在牢房裡,有句話這麼說,好漢不吃眼前虧。
獄警只好停止了動作,輕手輕腳釦住林天,其實扣法也很簡單,就是雙手扣在背後,按理說根本不疼,是獄警故意折騰林天的,或許是老婆跟人跑了,才把怨氣發洩在林天身上。
兩名獄警壓著林天,來到了接見室。
接見室是單間接見室,中間被石臺子隔住,石臺子以上用玻璃隔著,有些類似銀行裡的服務櫃檯,玻璃採用的也是防彈玻璃,即便用大榔頭也很難敲壞。
在接見室裡,林天見到了李孝輝,李孝輝依舊是一身警服,臉上卻帶著苦澀,他對林天說,“你丫的可真行,跑到汪廳長眼皮下撒野,有什麼事不能先告訴我?如果你告訴我,你此時也不會待在這裡面。”
林天笑了笑,回答李孝輝,“淨扯這些沒用的屁話,說吧!我被判了幾年?”
林天進看守所時就已經做好了蹲大牢的準備,本來打架只是拘留,可他打的是正處行政級別的官員,林天早已做好了接受苦牢的心裡準備。
李孝輝笑了笑,搖頭說道,“我這次前來就是告訴你這件事的,你不用判刑,十五天的拘留而已。”
林天有些驚訝,“他們那麼清高?”
“不是清高,是我以頭頂上的帽子說服了汪廳長,他沒你想的那麼不近人情,再說了你做得的確過火了,我都提醒過你了,別關注黑勢,免得引火燒身,你就是不聽。”說到最後李孝輝嘆了一口氣。
“放屁,他們都是我兄弟,不是因為我也不會成這樣,人不能喪失病狂到丟失情義。”林天理直氣壯地說道,即便討到閻王那裡林天都有理說。
李孝輝有些無語,早知道林天會這樣,他扯到另外一個話題,“那你打算怎麼辦?我是指出來後。”
林天沉默了,許久後才說道,“我打算去s市發展。”
這件事超出李孝輝的預算,他訝異地問,“公司也遷移?”
林天點頭。
李孝輝深呼吸一口氣,隨後點了點頭,“你跟n市的確沒緣了,再待下去也是麻煩一籮筐,還不如趁早走,我支援你!”
林天笑了笑,沒說話,這時李孝輝又開口了,“這次不是隻有我一人來的,還有另外一人也是跟著過來看你的。”說完後沒等林天問是誰,李孝輝就起身,開啟接見室的門。
一位身材相貌能打滿分的高挑御姐走了進來,她正是沐晴,沐晴紅著眼眶走了進來,臉色十分憔悴,見到林天后更是忍不住哭出聲來。
李孝輝很識趣的退了出去,接見室只剩下林天與沐晴,準確地說還有兩個電燈泡,就是那兩位獄警,不過他們從始至終就跟雕像似的站在後面,幾乎可以忽略。
沐晴哭著對林天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犟,要是判了幾年,你讓我怎麼等哇?嗚嗚嗚~”
林天苦笑安慰沐晴,“我這也不是沒事麼?”
“閉嘴!”沐晴直接喝道,又恢復了一臉委屈,滿嘴叨叨,無奈地林天只好默默聽著,在家是沐晴最大,在外面林天依舊是一位耙耳朵。
這十五天除了沐晴放不下林天隔三差五的來看一下,也就沒有什麼人再來了,林天體型沒有改變,就是換了一個頭型,在看守所裡剪了一個犯人專用的板寸頭。
板寸頭不僅沒有減少林天的帥氣,反而還給林天新增了清秀之氣,比起原先的睡發酷的多了,彷彿就是為林天量身定製的。
十五天很快過去,今天就是出看守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