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甩開司徒夜嵐若有所思的審視眸光,聞人霽月刻意將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來人的身上,「有事就進來稟報。」
一陣寂靜後,鏡花這才小心翼翼的推開房門,一跨過門檻便定在門口回話,不敢再向前。
「姬姊姊……」
「姬向晚?!她又有什麼事?」強制壓下乍聽之時極度不安的感受,聞人霹月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道。
「姬姊姊她……」一咬牙,鏡花猛地抬起蝶首,卻對上公子那雙含著無比冷意與嚴酷的眼脾,嚇得她所有的勇氣頓時煙消雲散。
心頭一慌,就這樣,早先在心底擬定、練習過無數次的說詞,眨眼間被拋到九霽雲外--全部忘得一乾二淨,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小姑娘,別怕、別怕!」站在一旁再也看不下去的司徒夜嵐適時的插嘴,眼睛卻直盯著聞人霽月,欣賞他那難得流霽出的焦急神色。
聞人霽月那刀鋒也似的冷芒直襲向他的頸項,司徒夜嵐不由得縮了縮脖子。他可得保住小命,未來繼承鎮遠王府。
他立刻見風轉舵,柔聲哄著站在門旁顫抖不已的鏡花。
「來,告訴本公子,你那姬姊姊怎麼了?」
鏡花忍不住望向自個兒的主人,見聞人霽月並無阻止的意思,她才小心翼翼的開口。
「姬姊姊她……病了,所以……」鏡花低垂著雙睫,怎麼樣也提不起勇氣再次望向渾身寒氣的聞人霽月。
「病了刊?!」若非自制力夠強、若非還有個等在一旁看好戲的司徒夜嵐,聞人霽月差點就控制不住自己,衝向她問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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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單單兩個字,就嚇得鏡花臉色慘白,全身「皮皮挫」。
「聞人老大,讓我來問吧!」司徒夜嵐搖了搖頭,苦命地自動扛下發言人的職務,小心詢問。「病了?知道是什麼病嗎?有沒有找大夫看過?你又怎麼發覺到的?」
他對著鏡花,一口氣迸出四個問題。
老實說,雖然他是代為發問,不過,他自己也很想知道。
「姬姊姊她……一直沒有清醒……不論我……和水月怎麼喚她……」思及昏迷不醒的姬向晚,鏡花的心頭一片慌亂,說著說著,眼淚就撲簌簌的掉下來。
聞人霽月並沒有等鏡花將話說完,早已一個箭步奔出書房。
6
寢室
籠罩在層層疊疊的紗帳後,水月正盡其所能的想喚醒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兒。
「嗚~~怎麼辦?」不受控制的淚珠,一顆接著一顆自水月杏眸中墜落,滴在胸口上,溼濡成一片。
探向姬向晚幾近於無的微弱吸吸,水月真的手足無措了!
一雙手不住地往返姬向晚的鼻下、胸口,除了焦急的等待外,她全然不知該如何是好。
「該死的鏡花!」水月不由得低聲暗罵,往房門的方向望去,「只不過要她請示公子而已,到現在還看不到她的鬼影子!」
倏地一道人影閃入。
「人呢?」
冷然一聲問話向她丟來,在水月尚未反應前,聞人霽月已站定在床前。
乍見床上姬向晚的瞬間,聞人霽月差點以為那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心頭倏地一揪。
事實正如鏡花所說一般,不,甚至止鏡花所認為的更加嚴重!
姬向晚向來蒼白無血色的臉上,此刻呈現著異樣的霞彩。
「去!立刻去把賀蘭承續給我找來!」聞人霽月情緒失控的怒吼命令。
扶起姬向晚,兩手刻不容緩的抵住姬向晚的丹田與胸膛,將真氣灌入她那幾無氣息的體內……
事情發生的太快,水月當場愣在一旁。
跟隨著聞人霽月而至約司徒夜嵐好心的推了她一把,才讓她從無比震驚中回過神來,跌跌撞撞的向外奔去。
※※天長地久的蹤跡※※
聞人霽用的內力如一張無形的網,網住飄浮在閻黑中的姬向晚,將她帶回真實的世界。
自她口中逸出一聲輕嘆,那似蝶的雙睫微顫,卻始終不曾睜開眼。
「別再裝了,既然醒了就張開眼睛。」聞人霽月冷然的開口。
而抵在姬向晚丹田與胸膛的手卻無收回的意思,仍舊不停地將內力渡給她。
是他?!姬向晚詫異,有可能是冷酷無情的他嗎?
雖然喉嚨乾澀,她微揚慘白的香唇,氣若游絲的開口,「我沒事……」
她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