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的故事,才會想著穿越到比較“落後”的地方就要大搞噱頭、特立獨行,然而很多在她們那年代看似簡單的東西,在這兒可都是要耗費極大成本去製作的。
照沈宛茵這種玩法,店內產品的售價恐怕要再提高兩、三倍才會有賺頭,然而若真開出那種價格,客人恐怕也會少掉六、七成。
就像那碗須用掉她半個月的零花錢的冰,那價格她都嫌貴了,更別說提高到要用一個月,甚至一個半月的零花錢去買了。
“那、那是因為我的店開的不夠久……要是開個十年、二十年,肯定能夠攤平這些成本,到時利潤就會多……”
“真等到十年、二十年後,大家嚐鮮的想法也沒了,你那些店就大多都不值錢了。而真正能賺錢的,在這些年間也必然會有人仿效,到時你又該如何突顯你與其他人的差異?”
“那我可以再開別的店呀,我有很多想法和創意……”
還創意咧,沈宛茵根本就活在自己的世界裡啊!蘇絹萍覺得有幾分頭疼。
“開新店?這不又回到原點了嗎?”她嘆了口氣,實在沒力氣再與這無法溝通的人交談,“宛茵表妹,我勸你,你若是真想嫁竣希,不妨自己去跟他說,看他願不願納你為妾,他若肯,我也不會不允的。”
她是不會不允,只會毫不戀棧的轉身離開。
蘇絹萍不曾這麼清楚明確的瞭解自己的感情。
在這世界活了這麼久,原以為自己早已習慣男人三妻四妾,當初決定嫁給戴文翔時,亦曾預想過他或許會娶小妾,而她不會在意。
但她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自己並不愛戴文翔,所以才不在乎他娶多少小妾。
若換作是竣希……別說要娶其他女人回家了,就連在外逢場作戲她也無法接受。
他若是敢跟她提納妾的事,她絕對會毫不戀棧的轉身離去!
“開什麼玩笑,我才不要做小!”沈宛茵冷哼,“我要的愛情是絕對專一,絕不容許自己做小,也不容許丈夫納妾。”
“是啊,因為你只容許自己破壞別人的婚姻而已。”這位同鄉小姐的想法可真特別,令她歎為觀止。
“你……我哪有破壞?你們原本就不適合,我只是道出事實而已。你不瞭解表哥的為人,像你這種人也不可能接受他的所做所為,你們在一起不會幸福的。”
聽她再度提到這點,蘇絹萍笑了,“我很好奇,你口口聲聲說我不瞭解竣希,那你對他又瞭解多少?”
“我與他相識將近二十年,當然對他再瞭解不過!”沈宛茵自豪的道:“旁人都說表哥是奸商,但其實他只是待人嚴,待自己更嚴。凡是合同上列出的條件,無論再困難,也必會一一做到,因此他才會無法忍受對方毀約。
“先前許老闆的事便是如此,許老闆無法在約定期間內償還欠款,表哥只是照當初的合同,拿走他的富滿樓,偏偏一堆人都在那兒說表哥不近人情,我看你也是其中之一吧?哼,商場上本來就是看誰有本事和運氣,事事按照規矩來就好,談人情做什麼?”
“你真的這樣認為?”蘇絹萍蹙眉。
“當然啊。”她說得胸有成竹,“還有最近表哥收購不少稻米,據說是因為他推算到入秋後會有嚴重乾旱。身為商人,他這麼做當然是為了到時轉手大撈一筆,而你們這些偽善者多半又要說他大賺災難財了。好笑,是他們自己沒本事預測乾旱,未事先囤糧,憑什麼不準有能力的人這麼做?”
蘇絹萍瞧了她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笑什麼?”沈宛茵瞪著她,討厭她那看似輕蔑的態度。
“我笑竣希可憐呢!”蘇絹萍仍笑著,一點也沒被她的惱怒影響。“沒想到自詡最瞭解他的人,居然是這樣解讀他心思的。”
沈宛茵為她話中的諷刺大怒,“不然你有什麼高見?”
蘇絹萍倒也不賣關子,直接開口。
“我並不覺得竣希是你口中那種不近人情的人。當然,關於他的事我知道的或許沒你多,但一個人的本性是不會變的,從幾件事便能瞭解。若竣希凡事真都要按照『規矩』來,不講人情,他根本不會同意讓小梨一塊兒搬來範府住,也不會收留你這與他其實沒多少關係的遠房表妹。”她不疾不徐的說著。
“至於許老闆的事,真正的始末如何我並不清楚,但我認為倘若許老闆真的有能力在三個月內籌出欠款,竣希未必會逼著他非得在下個月還清,必定有我們不知道理由。”
“又或者事情並不是我猜想的這樣,而是許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