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薛冰狐看著他的頭髮覺得自嘆不如,微嘆了一聲,這皇家的保養就是好的不得了,待遇高啊!
與下巴同齊的地方將長髮全部削掉了,李寧天握著削掉的頭髮一步步走到薛冰狐面前,臉色凝重,“本殿下答應的做到了,你最好不要食言。”聲音冷到了極點,讓人有掉入冰窖中的感覺。把頭髮放到旁邊的茶几上,轉身準備離去。
“那可不一定哦!”薛冰狐悠悠開口,對李寧天的警告充耳未聞。
李寧天頓住腳步,轉過頭,滿目憤怒的看著薛冰狐。
“還有一件事,今天要是完不成,四殿下的頭髮可就要白斷了。”她下的套豈是如此好過的,後悔是來不及了,薛冰狐得意的一笑。
婉璘輕啟朱唇,自語道:“不玩死不罷休啊!”說完邊輕移蓮步,出了花廳,她必須馬上逃出來,她實在是忍不住要笑出來,要是被這幾個皇子看出什麼到時候就不好玩了。
婉璘剛剛的聲音並不低,這一句話好似在平靜無波的湖面上扔了一塊大石頭,蕩起層層波浪,浪頭還不小哩。
薛冰狐斜視著李憶化他始終是沒有任何變化,面上依舊雲淡風輕,黑眸盯著前方的李寧天,可是眸中又好似什麼都沒有,他的沉默如同一隻棲息在林間的鷹,悄無聲息,讓人看不透他的心思。
三個人皆不說話,維持著一室的靜謐。
薛冰狐的神色複雜難懂,眼中閃過一道意味不明的精光,隨即又掛上了那慵懶疏離的笑容,不錯,薛冰狐的笑容是疏離的,溫和而疏離的。
短暫的寂靜被打破,“二公子,婉璘姑娘讓我通知您,馬車備好了。”家丁的聲音傳入花亭中。
薛冰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這意味著……有人有麻煩了。
率先走到花廳門口,卻聽不到李憶化的腳步聲,轉回頭,眨了眨漂亮的狐狸眼,嬉笑道:“王爺是鐵打的不成,不餓嗎?在下可是很餓。”
李憶化起步跟上,他不太想去,如果猜的不錯這回老五要倒黴了,慕容離這個人可是有仇必報的,不知道他又要出什麼花招了,他要不要解圍?
薛冰狐坐在車廂中的軟座上,背靠著蒲團,李憶化坐在她的對面,正襟危坐,薛冰狐則單手支著額頭慵懶悠閒,打了個小小的哈欠。
“所有人都傳鎮北王久經沙場料事如神,不妨猜猜在下接下來要做什麼。”薛冰狐幽幽開口,悠閒自得。
“捕魚,只是猜不出是個什麼方法。”他真的想不出這個慕容離能想出怎樣的怪招。
“養尊處優的五皇子要是在湖中捕活魚會是怎樣的,而且手中沒有任何工具,我很期待啊!哈哈。”其實這個條件並不苛刻,薛冰狐只是想教訓一下這個自大的皇子罷了。
李憶化明眸中閃過一絲瞭然,“二公子是不會為難五弟的,他要是完不成,本王六弟的病便無人可醫治,接下來的四件事情本王自然也不會幫二公子完成。”從一開始他就是抱著看戲的心態沒有絲毫擔心,想想給他這兩個驕傲的弟弟一點教訓也未必不好。
薛冰狐嘴角揚起,掀起車簾看著旁邊的馬車,李寧天和李驀然坐在裡面,“四殿下和五殿下差的還真多哩。”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憶化面色一沉,一瞬不瞬的盯著慕容離,絲毫不放過任何一絲他表情的變化,可是他的眼中什麼都沒有,神色無常。
靜坐須臾,“慕容公子,何時能請到呂魅?”李憶化只得轉移話題。
輕闔眼眸,朱唇微動,“吃飽了以後。”早在三日前她就已經修書一封讓呂魅趕到京城,這個六皇子的病情不能在耽誤了,其實她比任何人都擔心。
李憶化不再言語,瞥到慕容離放在腿上的右手時狹長的鳳眸中閃過一絲意味不明精芒。
****
靜立在湖邊,柔風輕拂,薛冰狐揚起頭享受著明媚的陽光。
李驀然走到薛冰狐的身旁,“慕容二公子,有什麼要求請講吧!”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有求於人也只能任人宰割了。
薛冰狐斜睨了他一眼,這個五皇子心地不壞,甚至可以說有些單純,李憶化說的也不錯,她不會太為難他,殺殺他的傲氣便可。
“四個時辰之後,我要吃到烤魚,五殿下不能用任何工具,跳到水中捕活的,死的不算,不能用武功哦!”薛冰狐笑的溫和,說出的話令李驀然目瞪口呆。
薛冰狐正要走開的時候,頓住腳步,回過頭笑的狡猾,用扇子指著李驀然,“只能是你一個人,其他人不準幫忙。”說完瀟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