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為這廝女人約多已經記不清誰是誰了,怎麼那麼好的記性,那天事後我們透過電話,他說對其中一個女孩有點兒意思,他指的就是範悉,但這年頭美女倍出如亂世雲才,那個曾經對她有點兒意思的女孩不知被這位清高貴人淹沒到哪一層了。
“是啊,她是那天那個女孩。”我說,喝著飲料翹著二郎腿。
“韓兄,於某不得不佩服你,佩服你的睿智和梟略,佩服你的遠見和……和……”
“和什麼啊?你扯哪去了,我們就是……就是朋友。”
於雷那表情就像被蒙羞了似的,抱著一萬個問號和驚歎號在我面前,鬼才信我和範悉僅是朋友關係,如果鬼信了我倒無妨,人鬼不兩立。於雷算是看不下去我這娘們般的回答了,但又考慮到他身邊有隻正在煮的鴨子,只好繞道意圖批判,“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
“我說……你愁這兒幹嘛啊,這哪要你愁的事兒,太監自卑其短不合道,上青樓當然是為主子賒賬去的,你沒事老愁這兒幹嘛呢。”
“於雷,你覺得韓斌這人識不識譜?”這話是範悉說的,我作為當事人被悶頭一棒,讓他來判絕我人品,我還不如自保想幾條後路來的實際。
“你倆真的在談?”
“嗯!”範悉這個脫口的字竟是多麼有力,好聽。
“真的在處?”於雷又慎重了遍。
“嗯,是的啊,這還能假麼,我們都同居了。”
我滴神,太曲解本質了吧,探口風好歹也把同居兩字加以闡述才是。
“那就沒的說了,做兄弟多年據我瞭解……”於雷一出此話我知道敗局已定,“韓斌這人不錯,專一,細心。”
喲呵,今個兒太陽出軌了?
“真的?我也覺得誒,那有沒有我還沒覺得的呢?”我想範悉你非要讓於雷逼供些當年勇事幹嘛,要知道於雷是什麼人物,出名的汙點證人吶,被他一誹謗,那叫一個六月飛雪喊冤魂。
“一身的好脾氣,忠義之人,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所以也稱不上豪爽鐵漢,到是類似於上海小男人,他……”
我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疑惑,打斷說,“於雷,最近去醫院了也不說一聲,好讓哥關心你一下,退燒藥吃了沒?”
“閉嘴,沒你說話的份。”範悉用胳膊肘撞了我一下,力量適當。
“韓兄,你女朋友對你還挺在乎的,小子狗屎運碰到一個是一個。”我猜於雷這話有深一層的意思,我也不懂他為啥會在這個場合說這話,我還未吭氣,範悉就插嘴了,這局面多少有點尷尬,把我和他的女人擱在一邊,他倆到聊起了歡。
“韓斌以前有女朋友?”範悉更認真了,那樣子彷彿在請教老師一道題目。
我想你這丫頭不是明知故問麼,我不是全部告訴過你還裝得一臉無辜樣子,“我又不是某方面缺陷,當然……”
“閉嘴,沒你八卦的地方。”範悉又把我給捅了一刀。
於雷看了看我,意思是想得到我的認可,我眼瞄向窗外,欣賞商場裡那些為國家節約布料資源的美眉。“有過的,不知為什麼就分了,傢伙不肯說,所以無從考證。”
範悉追問,“叫什麼名字?”
“戴澤。”
“哦。”
……
【079】:鐘聲末的紀錄_1
和於雷他們告別,來回的路上,範悉神態自若地耍著她該有的性子,漫無目的的扯東徹西。我在那一刻認為,她多少對我是有意思的,不清楚這份感覺怎麼表達,曖昧的成分佔去一大半。我估計走後於雷那傢伙肯定在心裡罵我,罵我會玩陰謀,圈住了原本他想下手的女孩,天地良心,我從頭到尾都沒主動出擊過啊。再說了,於雷下手太重,這一點我清楚。
“你……今天怎麼了?”我問。
“還能怎麼?不是挺好的麼。”說完在我眼前展示了下她的體貌,表示一切正常。
“我不是說這個,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我一下子不曉得如何表達,“你喜歡我?”
“我?”範悉一愣,然後傻笑起來,我太不能懂她了,“你就別自作多情了好不好,情多易亂,你還是把以前那個女朋友戴澤追回來吧,相信你們還是有感情的。”
從她眼神中,我看出她是知道些什麼的,但那句上下不對文的話讓我有些意外,“為…為什麼?”
“什麼叫為什麼,你裝笨也不用那麼徹底吧。”
“那我就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