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的認識,山口君、河野君還有松井君,你們都來分析分析我們這個對手。”
“哈依。”一個鬼子中隊長應聲上前道,“長官,這夥支那兵非常驍勇善戰,尤其是他們的決死隊,同等兵力白刃拼刺,訓練有素的大日本皇軍竟然不是他們的對手,我們中隊曾經兩次突入中心街區,卻都被支那軍的決死隊趕了出來。”
另一名鬼子中隊長不以為然道:“除了東北軍,別的支那軍都可以稱得上驍勇善戰,尤其是他們的西北軍,更是曾用大刀片在喜峰口重創過大日本皇軍,不過眼前寶山城內的這夥支那兵,卻絕不僅僅只是驍勇善戰這麼簡單!”
“河野君說的對,這夥支那兵不僅驍勇善戰,而且狡猾異常!”
最後那個鬼子中隊長連連點頭道,“據我觀察,寶山城內的支那兵明顯分成了三撥,一撥躲在隱蔽工事裡,專門射殺我們的各級軍官以及機槍手,還有擲彈手,一撥守制高點,組織機槍火力壓制皇軍行動,最後一撥卻是決死隊,往往在最關鍵的時刻發動決死反擊,屢屢挫敗皇軍!長官,我認為小林君在切腹前所說的話很有道理,寶山城內這夥支那兵之所以如此狡猾,如此難以對付,關鍵還是因為他們的指揮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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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血戰淞滬 第五章 糜爛(下)
平野一郎輕輕頷首道:“那麼,你們認為寶山城內的支那軍還有多少兵力?”
河野中隊長回答道:“從支那軍的火力密佈,以及決死反擊的力度來判斷,他們的兵力最少不會低於兩百人,最多不會超過三百人!”
“不足三百人?”平野一郎略作沉思,旋即又問道,“河野君,如果不惜代價強攻,大約還要付出多少傷亡才能肅清城內的支那軍?”
“至少……”河野中隊長默算了片刻,旋即答道,“至少還要傷亡一個大隊!”
“八嘎!”平野一郎微微色變,訓斥道,“河野君,你不覺得有些危言悚聽了嗎?”
河野中隊長嗨了聲,旋即又道:“長官,在狹窄的巷道內,大部隊根本就無法展開,再加上支那軍已經退守主幹大街的核心地段,皇軍既便投入整個聯隊發動強攻,與支那軍正面接觸的也不過一兩個小隊而已,根本就發揮不出兵力上的優勢。”
平野一郎不以為然道:“皇軍可以用火炮炸平寶山城內的主幹大街!”
河野中隊長沉聲應道:“長官,支那軍依託幾棟磚石結構的大院構築了永固工事群,皇軍小口徑的曲射炮還有擲彈筒雖然可以抵近射擊,卻無法對這些工事構成實質威脅,大品徑的重炮又無法進城,在城外發射則要受到城垣限制,很難準確命中目標。”
松井中隊長忽然說道:“如果皇軍擁有大型工程機械,倒是可以連夜清理掉缺口處的斷垣殘壁,然後將重炮運進城內,這樣,支那軍的工事根本就不堪一擊,只可惜,我們沒有這樣的大型工程機械,人工清理的話,只怕不是短時間內能辦到的。”
平野一郎的臉肌抽搐了兩下,旋即獰聲說道:“這麼說來,只能使用化學武器了!”
…………
寶山城內,姚營指揮部。
又是一個死寂無聲的暗夜,幽暗的馬燈下,醫務兵正在替姚常青清洗傷口。
嶽維漢和曹興龍則像是兩杆標槍,直挺挺地杵在姚常青床頭,姚常青的傷勢很重,下腹部被橫著挑開了半尺多長的一道豁口,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沒有挑斷腸子,否則以城內簡陋的醫療條件,根本就不可能保住姚常青的性命了。
姚常青看起來很痛苦,卻強忍著沒有吭聲。
為了轉移姚常青的注意力,嶽維漢故作輕鬆地說道:“營座,小鬼子的進攻又被弟兄們打退了,按目前的情況,我們再堅守半個月絕對不成問題,只等長官部下令反攻,我們就能給小鬼子來個中心開花,呵呵。”
嶽維漢當然是在說瞎話,淞滬會戰中國軍的頹勢是絕對不可逆轉的,日軍戰線的推進雖然略顯緩慢,可一旦他們站穩了腳跟,國軍再想奪回陣地,基本就沒可能了,所以說,孤守寶山的姚營是永遠等不到國軍的反攻了!
“大龍剛才已經跟我說了。”姚常青輕輕頷首道,“忠恕哪,你打的不錯,比我強。”
“營座,瞧您說的,我哪能跟您比?”嶽維漢當即謙虛道,“我只不過是趁著小鬼子驕橫大意,給他們下了個套而已,呵呵。”
姚常青虛弱地擺了擺手,又道:“不過你也不能大意,千萬當心小鬼子夜襲。”
嶽維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