攙她,玉瓏煙反倒比他們鎮定,叫他們從藥箱裡取出藥膏,自己對著鏡子一點點抹勻。
琉璃緊張地問,“玉姑娘,出什麼事了?”玉瓏煙淡淡地說,“沒什麼,琉璃、如意,以後不管是大殿下還是他的丫頭再來都回說我不再,”琉璃,如意對看了一眼,都點頭稱是。
耶律重琰不再的時候,玉瓏煙很少出門,多數時候她會安靜地坐在桌案前,拿出耶律重瑱的那軸字開啟來賞玩,拋開他皇上的身份,她對他的字是很欣賞的,他從小就愛書法,是受玉無言的影響,玉無言就寫一手好字,自從他來到她身邊,他的一舉一動她都覺得崇拜的物件,他做什麼她就會模仿著做,所以她的一些習慣是在玉無言深厚的影響下形成的。
她的十六軸字已經如願送入內宮,聽耶律重琛說皇上把她的字都掛在了牆上,那就說明他很喜歡,因為皇上總有個習慣,喜歡吧一些名帖佳字掛在牆上欣賞。雖然耶律重琛說並沒有在皇上的御書房發現它們,但他又說皇上的屋子多的很,一定是掛在了別的他沒有看到過的屋子裡。
十六軸已經足夠了,她不用再寫,但好像已經形成了一個習慣,他仍舊愛臨摹他的字型,也喜歡沒事的時候將他的字型一一拆解,在拼湊起來,尋找它的玄妙所在,織雲,梳雨有時候過來找他說話,每次總見他坐在桌前寫字,就笑他快成女學究了,梳雨嘆口氣,“難為玉姑娘還坐的下去,我和織雲心裡總是沒著沒落的,二殿下可是第一次出門,不知道他好不好,有沒有生病。。。。。”織雲說,“你是你,我是我,別說話總把我搭上,”梳雨撅嘴,“你敢說你不擔心?倒是玉姑娘,四平八穩的,二殿下平日裡對你最好,怎麼他走了這麼些天,也沒見你有什麼反應?”
玉瓏煙笑著說,“難道我的心不是肉長的?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想他呢?”前兩天還沒覺得什麼,可是今天梳雨這麼一說,她心裡也覺得好像忽然有點想他了,畢竟朝夕相處快三年了,說沒有感情是假的。
人真是經不住唸叨,他們還在屋裡說著話,長安急匆匆地闖進了屋裡,他們都嚇了一跳,也顧不上長安的不禮貌,都齊聲問怎麼回來了,二殿下呢?
長安上氣不接下氣,“不好啦,二殿下讓老虎給咬了,正咬在腿上,腿上。。。。。”長安在自己腿上比劃著,話卻說不下去了,眼淚巴拉巴拉直往下掉,看長安這種情景,眾人的心都涼了,玉瓏煙心裡一顫,舉步就向外走,大家也都跟了出去。
耶律重琰躺在軟床上,被侍衛小心翼翼地抬進來,後面還跟著皇上的禁衛軍,他腿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紗布已經被染成了紅色,臉色煞白的,看到她們,她的嘴角努力彎起一個笑意,“你們怎麼都出來接我。。。。”雖然他女裡振作精神,但聲音還是很虛弱,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睛就定定地看向玉瓏煙。
梳雨已經抽抽搭搭哭起來,織雲捂著嘴,沒出聲音,但眼淚也一顆顆流下來,玉瓏煙雖然最鎮定,但她臉色也不好看,看到耶律重琰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她很心疼。
“我沒事”他提高了聲音,其實還是很虛弱,“宮裡的好幾個御醫都跟著呢,就是受了點皮肉傷,都上過藥了,不信你們看,還能動呢,”說著,他動了動在腿,臉上肌肉都被牽動了,受傷的腿卻紋絲不動,他只得尷尬地笑笑,“在床上躺的時間太長了腿都麻了。”
玉瓏煙忙叫侍衛把他抬進內室,吩咐琉璃,如意去拿他的藥箱,把他腿上的紗布一點一點揪下來,傷口裸露出來,在場的人都驚駭地捂住嘴巴,傷口非常深,一看就知道被猛獸的利牙咬傷的,玉瓏煙知道這種傷等新肉長出來也要一個月以上了。
“抹藥的時候會有點疼,忍著點,是在忍不住就叫出來,這樣會好些。”她柔聲對他說,耶律重琰點點頭,玉瓏煙的動作非常輕柔,但不管怎麼輕柔總還會觸動他的傷口,旁邊看的人都已經懸著心出了一身冷汗,但耶律重琰卻一聲都不吭,她心裡暗暗讚歎,幫他紮好繃帶。
耶律重琰的額頭傷還浸著汗珠,卻拉住她的手獻寶說,“玉姐姐,你快去院子裡看看,我給你打了一頭大鹿一頭小鹿,我走的時候保證過得。。。。。”
丫頭侍衛還都在屋裡,耶律重琰全不避諱,玉瓏煙的臉微微一紅,噌怪地說,“現在是什麼情況,你還想著這個,快別說話了,好好歇一歇”又扭頭對長安,“長安,二殿下的傷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因為。。。。。”長安剛說了三個字,就被耶律重琰喝止,長安紅著臉不敢再說下去,耶律重琰目光嚴厲地瞪了眼長安,蒼白的臉頰微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