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名黑衣人中,一人沙啞著聲音,道:“田伯,你這個叛徒,無論如何,今天我們也要將你斬殺當場。”
前面的那人田伯冷哼一聲,道:“叛徒?呵~說的好聽,我只是無意中發現了青龍使者的一些勾當,竟然會被主上定為叛徒,呵,好一句叛徒,我田伯幾十年的功勞,竟然就被這一句叛徒,給完全給抵消了,哈,哈哈哈……”那田伯忍不住狂笑起來,聲音中,帶著濃郁的淒涼和悲傷。
在這個黑色的夜中,平添了幾分荒涼的感覺。
那幾名黑衣人冷冷的看著狂笑中的田伯,道:“田伯,我等敬你是前輩,一直對你敬重有加,但是現在,卻是主上的命令,我們幾人,也是不得不這樣啊。”那人,依稀間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田伯狂笑不止,良久才止住了笑聲,在淒冷的月色下,竟然落下了淚。
許飛站在遠處,那正要離去的背影,卻是微微一僵,制住了身形。
田伯突然間卻是竭斯底裡的喊道:“姓蕭的,沒想到你竟然會這麼狠毒,將自己的親身骨肉作為實……”這一句卻是還未說完,便戛然而止。
在那田伯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的小個子,一把閃著白光的匕首,在田伯的胸膛處,透胸而過。
田伯低頭,看著胸口的刀尖,慘笑一聲,緩緩的跪倒,一滴滴血跡,順著刀尖滴下。
一滴滴。
逐漸在那骯髒的地面上,滴出了一個小小的血汙坑。
那血汙中,倒影出來的,是一望無際的黑夜。
意識,慢慢的遺失,也不知道,就這番死去之後,還會有輪迴投胎麼?那傳說中的,虛無縹緲的輪迴。
低低的,看著那血汙,田伯的心裡卻是突然間有著一個念頭冒了出來:“若是,此時他出現在我的面前,那……結果又是怎樣的呢?”
意識一片模糊,也許是出現了錯覺吧,田伯突然間看到了那血汙之上,清楚的倒影出了一個人影出來。
“這是???”田伯苦笑一聲,看來自己真的要死了,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錯覺,實在是很悲哀。
那風,輕聲嗚咽這,彷彿,也是在替自己哀悼。
正在此時,田伯只覺得後背一陣暖流出現,剎那間體內竟然暖洋洋的,那模糊不堪的意識,在剎那間竟然又清醒了幾分。
緩緩的,一寸一寸,抬起頭,那整個過程中,就好像是在這個世界中,緩慢進行著一般。
終於,抬起了頭,對於田伯來說,那抬頭的一剎間的功夫,就好像過了幾個輪迴一般,一切顯得是那麼的漫長,淒涼。
映入眼中的,卻是一個摸樣清秀的年輕人,此時,那名年輕人臉色平靜無比,一雙眸子沒有絲毫表情,緩緩的收回了在他背後的手掌,靜靜的望著他。那黑色的眸子,就好像這個夜一樣,漆黑的可怕。
田伯突然間臉色潮紅,雙眼瞪得老大,那蒼白的臉色之上,佈滿了眾多情緒。
驚喜,震驚,欣慰,懷疑,迷茫……
輕聲呢喃著,聲音溫和無比,傳到了許飛的耳中,“小飛,是你嗎?”那聲音,微微顫抖著。
許飛神情一怔,先前他看到那幾人得手之後,便轉身離去,他本也想就這樣離去,卻是鬼使神差的來到了那個老者面前,以他現在的修為,自然也感覺到了那老者體內的生機正在不斷的消退,其心中,卻更多的是遺憾之色,還微微帶著一絲不甘。
微微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也是自己無意中碰到了這件事,也許是算得上有緣吧,許飛也不再猶豫,便渡入了一絲內力,護住了他的心脈,不過這也並非長久之計,那一刀,卻是很巧妙的將老者體內的主要經脈一刀剷斷,過不了半刻鐘的功夫,任你有回天乏術,也是難以將此人救得回來。
待看到那老者抬起頭時,許飛終於看清楚了他的面貌。
一張有些憨厚的面孔,蒼白一片,依稀可見有著一絲滄桑之感,雙眼中,卻是夾帶著一絲暗淡無光的神情,這個人,自己好像有這一些熟悉的感覺。許飛深深的皺起眉頭。名字,似乎也是有些熟悉。
但是,下一刻那老者張嘴喊出來的第一句話,竟然就是“小飛,是你麼?”這不僅讓許飛心中滿是震驚。
眼前的這個人,自己絕對不認識,就連記憶中,這具身體原來的主人,也是沒有絲毫的印象,許飛非常敢肯定,自己絕對不認眼前的這個老者,也絕對是第一次見他,只是,他怎麼會認識自己?
許飛有些疑問,看著那田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