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嗎?給他姐在火車站截走,他都忍著了好嗎?
“楚大哥是我姐教書那小男孩的親哥哥,對我們幫助很多,那個大山哥,你也得叫……”
楚亦鋒似笑非笑地聽著這可笑的介紹。
原來畢家揣著明白裝糊塗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畢成還沒說完話,畢月打斷道:“笑笑?”
“噯噯,上廁所啊?走!”梁笑笑反應極快,特意擠到楚亦鋒和趙大山都杵在的那一側,意思是都給她躲開,彎腰給畢月拿鞋穿鞋。
畢月和梁笑笑前腳離開,後腳畢成就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大山哥,楚大哥,我和我姐這真啥事兒沒有。你看這病房又不是咱家一家,你們都該忙啥忙啥就成。等我們好了的,呵呵。”
趙大山心裡沒底兒的厲害。
他尷尬地站起,又回頭瞅了瞅半敞開的門。他也確實是有事兒,就是一會兒再來也得現在回趟飯店,不能找人吃飯找沒影子了。
楚亦鋒這回卻回頭和畢成對視了。
他心裡想著:好啊,你小子是什麼時候練的膽子,居然敢跟我這麼說話了。行!
但嘴上說出的卻是:“我守這兩天了,習慣了。”
聽到畢成耳朵裡就是,楚亦鋒這簡短的話一方面是說給趙大山聽的,瞅給他大山哥慌的,那都不是好眼神看他了。
二就是埋汰他畢成。
啊,都守兩天了,你這時候說不方便了?晚了。
還有那麼點兒耍賴的意思。
畢成繼續用那張不敢做大表情的傷臉賠笑道:
“所以說啊,這幾天可真是麻煩楚大哥了,真是挺謝謝的,太麻煩你了。
你們一天天都是事兒,不像我似的。
呵呵。大山哥,你幫我送送楚大哥,你也跟著一起吧,不用惦記啊,真的!”
畢成說完真正的客套話後,往下出溜了一下,架勢是真送客,也是第一次當著楚亦鋒和趙大山的面前表現出這一套。
這給楚亦鋒氣的,可他面色不變。他明白真正氣到他的不是畢成,而是不哼不哈的畢月,那才是他該解決的。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高燒好不容易退了,小叔對他終於從吹鬍子瞪眼睛變成了不冷不熱了,畢月卻對他帶理不理的了?!
這一刻,楚亦鋒對女人二字有了他深刻的見解:真麻煩,真擅變,真夠沒良心的了,白親了!
……
同樣的疑惑,走廊裡,梁笑笑小心翼翼試探道:
“他倆好像對你介紹都是哥挺不滿意。”
“他倆?”畢月側頭看梁笑笑。
“啊。我就是說大山哥那個介紹的太少。那什麼,可你楚亦鋒也介紹的太含糊了?你不怕傷了小楚啊?”
梁笑笑不想在此刻再給畢月添堵了,又追問重點兒繼續道:
“月月,你怎麼想的啊?我看你這從醒了都沒怎麼和那個小楚說話。”
畢月輕笑了一下:“咋想的,你要是我會咋想?”
“該怎麼著怎麼著啊!你這樣給我感覺就是睡了一覺,翻臉不認人了!”梁笑笑脫口而出又覺得有點兒不妥,抓了抓頭髮補充道:
“我是說那意思。咱從那軍區醫院往這來時你還不這樣呢。我要是你啊,我不但要繼續相處,我還要好好處!在那個小楚的姐姐面前亂晃悠,氣死她!”
畢月搖了搖頭,眼神清明極了,卻用著疑惑地語氣呢喃道:
“真能氣死人家嗎?倒是我,說不定能被人家氣個半死,自個兒把自個兒禍害個半死吧?”
“怎麼會?”
畢月嘆了口氣,裝作雲淡風輕般說道:
“笑笑,當時伸手接楚家一個月的家教費,我比誰都知道不妥。還尋思得虧是這年代,人都實在。
可不接不行,我當時兜裡的錢啊,買完最次的那種衛生紙,就得一分不剩。跟我現在一樣,來著月經。
那一次不妥,被人罵是臭要飯的,真是忒特麼難聽了!
你還記得他姐都罵我啥嗎?
人啊,很奇怪。被誇一百句只是當時心花怒放,過後就忘。
可被罵了,你能句句背下來。時不時的就能想起那些罵你的話……
算了,不說那些了。我才十八,時間一大把,沒幹的事兒那麼多,我至不至於談個戀愛被人指著鼻尖兒罵?憑什麼?”
梁笑笑小聲嘟囔道:“別騙自個兒了。你嘴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