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完全一樣弧度的笑眼,她們懂彼此為何會偷著樂,沒有任何人會懂這一刻的她們。
那是從沒有過的敞亮,心裡敞亮的不行不行的。
怎一個痛快了得!
這場架乾的,陽光雨露又都照耀進來了,又有了繼續滋養自己頑強向上生長的泥土,那顆被現實風吹雨打的心,再次開出了一朵花兒。
大概是敞亮大勁心口漏風了,笑著笑著,畢月的淚滴滑出了眼眶。
很出乎意料,最先哭的不是愛哭的梁笑笑,而是跟顆雜草一般頑強的畢月。
哭控制不住,笑又是真實感受。
又哭又笑的,畢月淚中帶笑還想把眼淚憋回去。
她瞪著那雙清澈的大眼睛,表情糾結,鼻子微皺,強忍眼淚鼻涕。
就這幅樣子的畢月,讓梁笑笑沒有過度,直接從大笑變成了淚如雨下。
激動的不得了。
她一把摟住畢月的脖子,使勁抱住畢月喃喃表白道:
“謝謝,謝謝。我都沒對你說過。”
畢月將手放在了梁笑笑的後背上,她像是輕撫一般,眼中浸滿了淚滴,目光是一片瞭然地盯著牆壁。
哭吧,抱吧,記住這份不服就乾的年少輕狂,久違了。
哭勁我們這些年在顛簸中的心酸,哭出我們想拒絕長大。
“月月,剛才打架有那麼一瞬,還有咱倆關門進院不用告訴就分頭行動取傢伙什。
那一刻,真的,我覺得死了都行!
管怎麼著死時是最痛快的。
十年了,我從來沒有那麼痛快過。
認識你,我三生有幸,不是我一個人,跟你一起闖多大禍都不怕。謝謝,真的。”
畢月望著一條一道混畫兒的牆壁,在聽到梁笑笑車軲轆似的謝謝二字,她誇張地回道:
“哎呦呦,我說梁笑笑,我別沒死外面那倆人手上,再被你肋的躺在醫院裡過年,我脖子啊!”
“啊?!”
梁笑笑慌張鬆手,兩手投降姿勢舉起:“對不起對不起,你哪疼啊?啊?”
畢月剛搖了搖頭,帶她們進審訊室的男子開啟了門。
剛才這名民警在外面聽到裡面的笑聲還不可思議來著,心話:
“這誰家倆倒黴孩子,進這裡還笑?長心肺了沒?挺大倆丫頭,打人是什麼光榮事兒啊?”
結果剛想到這,又聽到裡面的哭聲,他居然鬆了口氣:“唉,這才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