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撈鐵林,人沒事兒怎麼著我都同意。你就可以說的算,記住了沒?!”
家裡人都走了,劉雅芳渾身沒勁兒的望著外孫們哭,她摸起電話,一聽到那面兒的聲音,眼淚又下來了:“金枝,鐵林攤上人命官司了……”
第二個電話就開啟了梁吟秋:
“親家母,我帶不了孩子了。畢月去山西了,孩子們沒有奶吃了,我也沒心思帶了,我們家天塌了!”
幾百公里的路程,畢月掛擋加速,不停趕路。
六個小時後,當畢家人仰頭望著煤炭中心醫院那幾個字時,他們自個兒都不敢猜,進去了,等待他們的是什麼。
醫院二樓的走廊裡,到處都充斥著礦工家屬們的哭聲。
一半的病房都住著畢力煤炭公司的礦工。
而走廊盡頭右拐的那個小屋,正臨時停放三名遇難礦工的屍體。
這三名遇難者,一名是監控室的小吳。
一名是第一個進礦抽菸的中年男子。
還有一名大叔孤零零的躺在那裡。
那大叔的女兒前一陣還來看他。那時候他黝黑的臉龐滿是驕傲,還特意在畢鐵林去檢視時介紹了一下。
他說:感謝老闆,他的工錢能供女兒上大學了,閨女出息,今年還真考上了。他要再接再厲好好幹活,接著供家裡倆小的。
畢鐵剛站在這三名遇難者前,老淚縱橫。不停地說著對不起,說畢家對不起。
畢成和畢月也兵分兩路。
畢成正挨個病房探望,每個病房都有慘不忍睹的景象。
有人腿炸傷,有人中毒嘔吐。而見的最多的就是不同面積的燒傷。
他彎腰鞠躬,和家屬們一一握手安撫,其實畢成更明白此刻說什麼都在人命面前是那麼蒼白無力:
“我們一定竭盡全力,一定會傾盡所有救治,絕不逃避責任。”
畢月站在幾名主治醫生面前,聽這幾位醫生在介紹有不同程度的爆震傷、吸入性損傷、燒傷和中毒。並且還聽到了一個讓她腿也一軟的訊息。
除了三位已經遇難的礦工,還有兩名正在搶救中,是死是活還尚不可知,情況很不樂觀。
居然還有兩名……
畢月的心臟一緊。
在大概瞭解完詳情後,也跟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