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裝三代貧農。
“娘,不能。再也不會回到……”
畢月還沒說完呢,畢成腦門全是汗的小跑了過來,叫住了要進屋繼續參觀的畢月:
“姐,四海集團讓姐夫或者你簽收門口的東西。姐夫那面走不開。”
四海集團?
畢月覺得一孕傻三年,這話真不是扒瞎。因為她到了門口才想起來四海集團是楚亦清的。
可剛跨過門檻,不對,是她跨過去了,她娘沒跨過來還差點兒給她拽一個趔趄。
再看她爹,那也是腿一軟。
劉雅芳急了,也不管跟前兒人能不能聽到了:“妮兒啊,這是要炮轟咱們啊?完了完了,來逮人了!”
畢月望著正對著大門口齊刷刷的六臺禮炮車,她趕緊對迎上前的人一擺手,兩手用力扶住往下出熘的劉雅芳,先安撫父母道:
“別緊張,那是禮炮車。相當於鞭炮。”
“啊?禮、禮炮?”劉雅芳看向畢鐵剛。畢鐵剛臉色通紅通紅的,使勁拽住老妻,咬牙提醒,其實他剛才也被嚇的不輕,沒見過啊:“你可別吵吵了,不懂別吱聲。”
來人跟畢月說的很明白。
楚總說了,二十六個花籃,這是短時間內京都所有的鮮花藍了,您指示擺哪就擺哪。請簽收。
畢月抿了抿唇。
楚總說了,禮炮車最多就能弄來六臺了。
畢月點點頭。
楚總說了,她給公司的車都調來了,以防哪位領導沒帶司機。
畢月望了眼三臺轎車,居然還有一臺麵包車。
楚總說了,她已經給能聯絡上的公司都打過電話了,咱們接待方面……
“胡鬧!”
畢月被冷不丁的呵斥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向怒衝衝的楚亦鋒。
楚亦鋒大步流星走過來,質問來人道:“誰讓通知各個公司的?”雙手插腰又一閉眼,勸自己要壓著點兒氣,跟這人說不著:
“老劉?從現在開始,四海集團叫來多少人,飯費多少,出票子送過去讓她楚亦清給我報銷了!”
這話一出口,跟前兒的人都有點兒傻眼,包括戴著珍珠項鍊、隆重打扮剛下車的梁吟秋。
她還沒鬧明白怎麼回事兒呢,就聽到了女兒名字。
望著兒子氣沖沖的背影,兒媳跟在後面好像勸著什麼,一把握住劉雅芳的手,只打招唿說了句親家母,就趕緊問來人:“怎麼回事兒啊?”
聽完有點兒生氣。
一邊跟劉雅芳和畢鐵剛進院兒,一邊不外道直接說心裡話:
“你說說,親家母,他姐幫他也幫出錯了?說實話,小鋒都沒通知我們。我剛知道信兒,也是第一次來。你們呢?”
“那啥,她爹第二次來。我們七點多鐘就來了。”
……
畢月拽了下楚亦鋒的胳膊,態度十分溫和道:“慌了?這還沒到點兒呢,都會來的,怎麼這麼大火氣?”
“我慌什麼?!”楚亦鋒緊鎖兩眉。
“你什麼態度?別把邪火往我身上發哈,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這就是牽著不走打著倒退,楚亦鋒立刻深吸了口氣,確實不能遷怒,可還是能看出來他很氣急敗壞:
“你說我姐她有沒有腦子?我用得著她通知?斷了咱家財路,你說我該不該生氣。”
說到這一頓,楚亦鋒抬腕又看了下時間,時而回頭看眼正門,這才又小聲解釋道:
“媳婦,我費這麼大勁兒開它幹嘛?知道那遲老誰嗎?我爸在那幾年保過他。就這一次人情使沒了。就咱爸,要知道了,我就得挨頓抽。
可……
這麼說吧,一個人如何成就一番事業?獲得貴人囊助是必要條件。資源就是無數的人。這地方就是給把握、打理、培植人脈、鑄造人望乾的。”
“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呃,這話好像我也說過。怎麼啦?”
楚亦鋒舔了舔唇,他姐這抽冷的一下子,給他打亂了計劃,思維都亂套了:
“怎麼了?你說她都要離婚了,不趕緊管她自個兒,真是氣死我了!
我那外放的卡,只給政客。商人想買,來吧,想要認識社會名***英人士,拿錢,先給我交一大筆入會費。
這回懂了嗎媳婦?
所以我沒必要請那些、你常說那叫什麼詞?土豪啊?沒必要。
我這次讓他們白吃白喝認識上人,我不冤大頭嗎?誰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