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不讓畢月進楚家門,是她讓畢月現在懷孕還名不正言不順。
按理說,那個死丫頭恐怕最恨的人就是她了。
不多言別人的是非?
不,換成別人有可能。但她不是別人,她是讓畢月耿耿於懷的人。
楚亦清告訴自己別天真了,畢月沒那麼好心。要換位思考才能得到準確答案,她開始心理暗示假如……
如果她是畢月,嗯,那麼能逮住這個機會看對方慘,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的。
不是能踩幾腳踩幾腳,是要一踩到底,再不能讓對方翻身。
然後看熱鬧。
看對方家裡大亂,看對方沒臉再回孃家,更沒臉再阻止進楚家門。最後過的一團糟。
最討厭人的花邊兒事兒,將來見面,不高興時被惹到了,這把劍想插胸口插胸口,想扇臉就扇臉,隨時能拿出來寒磣幾句。
楚亦清趕緊放下水杯。
她一手緊緊攥拳,一手堵住心口窩的地方,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她只憑假設,只要一想象畢月那個死丫頭有可能會罵她的噁心話,心口就堵的厲害。
她無法忍受被人嘲笑,更無法容忍連她的父母都很有可能聽小話。
她母親那麼要面子……不可以。
楚亦清有些頹廢地坐在貴妃椅上思索著,忽然她抬頭眯起眼睛,心裡想著:
畢月今晚沒說,不代表明天不說,不代表以後不說。
服務員說包廂裡有七八個客人。王建安還幫忙找關係。
楚亦清覺得她明白畢月是怎麼想的了。
說了當場鬧起來,或是不歡而散,那死丫頭怕耽誤那破工程。
到時候他們夫妻鬧掰,沒有她楚亦清這個眼珠子,王建安能幫那些眼眶?
人還挺多,沒進楚家門也是她弟妹,這是不爭的事實,那死丫頭也覺得會面上無光,踩人得分個時候。
明天?以後?
楚亦清重新躺回床上,當務之急得先去警告那死丫頭。
……
王建安宿醉後胃口全無,拒絕他母親給扒的煮雞蛋,喝粥時斜睨了眼楚亦清。
微皺了皺眉,這什麼臉色?沒睡好?
放下粥碗,他給他媳婦扒上了雞蛋。根本沒注意到他母親一邊給孫子舀雞蛋羹一邊瞪他。
頂瞧不上兒子都結婚十年八年了,還拿媳婦當個寶呢。再慣就得上天。
王建安用胳膊肘碰了碰楚亦清,將雞蛋遞了過去:“我昨晚打唿嚕了?”
“嗯?”楚亦清結束了愣神,接過雞蛋吃了起來:“還行吧。”
“那你這臉色怎……”王建安又咽了